因为风间客没有下山。

    因为非如此,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淮阳国的现实。

    段天南不再说话。

    他解开束缚上衣的红绸缠在掌心,继而提起酒坛大口饮酒。

    狂风一刻不停地席卷着。

    九尺长的红绸被笔直拽起,飞扬于望楼之外。

    在洪范眼里,就好似无形的风暴被切开一道有形的伤口。

    只两个呼吸,几升酒液或落入肚肠,或沾湿段天南的胡须与胸膛。

    酒倒干。

    酒坛砸碎。

    段天南扭过头来,用一对炯然如炬的目光看向两位后辈。

    “二位老弟,千里一步又如何?地榜榜首又如何?”

    “你们且看我骂他!”

    这条大汉口中喷出强烈的酒气,以手叉腰,便对着风云之顶怒声高喝。

    “风间客,某家段天南,伱狗娘养的可敢下来见我?!”

    狂风中好似起了个炸雷。

    雄壮的声浪在漆黑一片的深夜里奔腾远去,须臾间响彻王城。

    淮阳王宫很快亮起灯火。

    一个气息在某处中心宫殿升起,威压感比段天南还稍高。

    洪范知道,那必然是风家第二高手、地榜列位九十三、风卷残云风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