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空卷。

    沙世界的感应彻底平息。

    沈铁心既走,众世家子弟的心上仿佛少了个秤砣。

    议论声又渐恣肆。

    舞台一侧,花魁的绣球静静躺着。

    今日风波因其而起,此刻却已无人在乎。

    可事既至此,总要有个句号。

    “诸位。”

    洪范一指绣球,朗声喝问。

    “我既两战两胜,风絮大家的绣球便有归属,可还有人不服?”

    无人说话。

    洪范点点头,又发第二问。

    “想对掌武院、对缇骑说三道四的……”

    “还有吗?”

    声浪低沉,自下往上,滚滚而开。

    洪范站在台中,以目光横扫三面楼阁,所当者无不想起方才那道雷鸣。

    浑然四脉,一斩快若闪电,了断天人交感。

    这杀法不止“夸张”,甚至有些“恐怖”。

    或许是命星专擅,或许是白泰平草包……

    但不论找多少理由,台下那人此刻站着,便自有掩不去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