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松说道,见洪范不明白,又补充一句。

    “就是用清水在茶沫上点染做画。”

    “用茶沫作画?”

    洪范是第一次听说,饶有兴致地看向红荔。

    “小娘子你能做吗?”

    “回禀郎君,妾身自然是能的;这是楼中清倌人的入门功课呢!”

    红荔吃他一看,脸上起了两片红霞。

    “花、蝶、山水我都画得好,就是画肖像还比不得许多姐姐……”

    她回道,垂下头去,手持木刷般的茶筅细细搅拌。

    茶沫一点点泛起。

    席上几人继续聊天。

    洪范、吕云师、詹元子自是相得,唯有口口声声不近女色的白嘉赐离了座,凑到红荔边上观摩。

    “在品花会上订一席,我本以为要大出血。”

    吕云师说道。

    “没想到今年的席面比去年更便宜,这一桌只花了八十两。”

    他拾起几枚果脯,投入口中大嚼。

    “这倒也寻常。”

    袁雪松随口道。

    “来的人少,价格自然就便宜了。”

    “来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