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人都听出老爷子说的是反话。

    “都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要从城内搬出来?”

    老族长低喝一声。

    “我何伯凯不过天人交感修为,大概是活不过一百岁的,我说的现在未必算数了。”

    “思远,你是族内第一高手,先天五合了。”

    他看向自己的孙子,何家当代家主、何知新的长兄何思远。

    “我问伱,一年五十万两不止的纯利,一个没有元磁、天人坐镇的何家,配赚吗?”

    “不配。”

    何思远毫不犹豫地回道。

    “那就眼睁睁看着姓洪的把法子交给别家?”

    依然有人不服。

    “现在州守与总督闹得厉害,正是倚重下面的时候,谁敢动我们?”

    “三叔,当下是如此,但多考虑些总是没错。”

    这回是何知新接话。

    “我们不配赚那么多,那就赚少些。”

    “我和兄长的想法是寻一家能在凉州顶天立地的,让几成股份出去,担了这干系。”

    他谦恭笑道。

    “你要寻哪一家,刘?沈?”

    有人质疑道。

    “为了避嫌,这几个月家中都明令子弟不许与这两边来往;若是与他们合股,那可是明着选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