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千五百枚洗髓丹,一年过百万两流水,五十万两净利。”

    庄立人淡漠说着。

    “若是能多买到些蝉无鸣,或者还会更多。”

    余新觉忍不住嘶了一声,纸上亦留下一个墨点。

    “这事影响可不会小。”

    他抬头皱眉。

    “到时候方方面面可都得咱们出面扛。”

    “那不然呢?”

    庄立人反问。

    “我是说这两成也太少了。”

    余新觉没好气道。

    “若是算白送的干股还差不多,我们这不是还得出三万两?”

    “我不是说了么,这回事情不同;再说那三万两又不用你出。”

    庄立人哂道。

    “不就是得罪人嘛,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刘州守那边的邀约替我回了,靳总督那边我自己去说。”

    “奶奶的,我好歹是大监造,器作监一州之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掺和不起还躲不起?”

    夜幕已降,暑气却未全消。

    庄立人说得焦躁起来,起身去屋角水桶里取瓜,却发现最后一个已经给洪范了。

    于是他只能丧气地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