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名“咸尊”,宽有四丈,跨过三百米河面,连接东西二城。

    仔细打量,桥上全无一丝缝隙,好似自然造就、一体成型。

    在前世的中古时代,这是人力无法完成的奇观。

    洪范沿着隆起的桥面前行,在地势最高的桥心处站定。

    目光横扫,风景无限。

    北方,河面平缓,半城景色倒悬其中,只在扶风处微微荡漾。

    南方,水过桥洞,温润线条绵延百米,好似雕着波纹的碧玉。

    洪范短暂地屏住呼吸。

    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宽阔美丽的水体。

    而且,水还不止在瑶河里。

    放眼向东,日光亦融化成金色的溪流,淌在连成一片的青瓦屋顶。

    “小哥,你一身行装、马匹雄壮,是外地新过来的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横插一杠。

    洪范回头一看,见是个衣衫褴褛、头发胡子纠成一团的老头在说话。

    “老汉与你解说,这咸尊桥是四百年前的武圣‘只手托天’穆咸尊修的。”

    “穆圣修习《分山拿岳经》,只一挥手,两岸的土地就活了。”

    “土和石头组成手臂,往河中心攀。”

    “西边的攀了六次,东岸的攀了七次,左右接上了,又一同化回死物。”

    “这桥就成咧!”

    “没有这座桥,就没有现在的西京,老汉我也早饿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