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中观说到“器重”二字,面上与有荣焉。

      “不过贤弟也不需惶恐。”

      “这丹药虽贵重,但相比于你泰勒公式的创见,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一把将玉盒推到洪范面前。

      边上,钱宏听到“泰勒公式”,神色霎时清明:“师匠说得对。天下贯通境武者多如过江之鲫,区区四道正经、或者万二千两白银,相比洪贤弟的两篇论文,只是草芥白露!”

      洪范听到二人如此说,心中虚浮感稍稍褪去。

      他伸手拉过玉盒,想要拿起丹药,又稳稳住了手。

      “这丹药使用可有什么注意事项?”

      洪范抬头问道,眼中已然平静。

      “庄公的信中有提,使用方面没什么特别的,在修炼前合水服用即可,一枚丹药的药效大约在十五日。”

      闻中观回道。

      “白露丹的丹道是‘以心御体,以外移内’;使用者必须连续服用,最多可连用四枚,若用量再多,便很可能会迷乱心智。”

      “此外,此丹效果一旦中断,二次服用便不再有效。换而言之,一人一生只得使用四枚。”

      “多谢师匠解惑,我明白了。”

      洪范将玉盒盖上收起,想要请闻中观转达对庄立人的感谢,可是几番组织言辞,话却说不出口。

      来自大监造的亲笔信与礼物不可谓不真挚,且正好解了方志武案的燃眉之急。

      但他只是将器作监作为一个备选,虽领着大匠身份,本身却未彻底融入。

      基于此,任凭言辞如何凿凿,洪范也不免心头有愧。

      闻中观一眼看破“贤弟”的为难。

      “你的情况——包括你在族中任事,并未实质介入金海器作监的工作——我都有如实转述给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