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芙蕖满是羞愤,嗫嚅着很想回应。

      家世、美貌、眼界……

      可看着眼前如假包换的器作监令牌、想到传闻中庄立人寄出的亲笔信,她竟是找不出自身有任何可以对抗的资本,终究无言以对。

      于是,郑大小姐举目求援。

      在座二十几人,已在家中任事的公子哥并不少,但有正儿八经官品的,独独洪范一个。

      降维打击了属于是。

      “我,我……”

      郑芙蕖嘴唇颤抖,从未感到屁股下的凳子如此滚烫。

      更关键的是,平日那些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百般讨好的家伙们,除了还在思辨是非、组织语言的迟心赤,竟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为她顶撞洪范。

      唯有见识短浅,不明白什么是命星、什么是星君的莲藕,发出了最直白的愤怒。

      “洪范,亏我家小姐当初还特地让我传话指点你!”

      小丫鬟风火般从偏厅冲过来护在郑芙蕖身边,一把抓起那面器作监令牌就想掷在地上。

      “好胆!”

      洪范当即暴喝一声。

      “你若撒手,便是公然藐视器作监;本官今日毙你于掌下,郑大人想必也无话可说!”

      他肃声厉色道,炎流劲轰然运转扭曲掌下空气,总算吓住对方动作。

      “莲藕,把令牌放下。”

      郑芙蕖也反应过来,急声道。

      若是她掷了器作监令牌,最多不过是郑准对闻中观陪个不是。

      可若换成身背奴籍的莲藕,决计顶不住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