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我们先后进了四次金海,剿了两个绺子的沙盗。”

      洪胜浅笑道,嘴里溢出白气。

      “海上飞又被我们撞着一次,终于派人来服软了。”

      后巷空荡,只有停在巷口的拉车马儿不住打着响鼻,似在催促。

      确认了四下没有第三人,洪胜又继续开口。

      “那两边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放榜那次后,红哥儿刻意找过我说话,是劝我作为兄长要忍让弟弟。”

      他说着笑了笑。

      “至于芙蕖妹子也还是小姑娘心性,我去劝了两次,她虽然没给好脸,但我倒是觉得她是有些怕你了。”

      洪胜看着庶弟过分平静的面容,叹道。

      “兄长辛苦了。”

      洪范回道,不觉得意外。

      迟心赤与郑芙蕖都是藏不住心思的性子。

      这两家哪怕真有些念想,恐怕轻易都不会对他们透露。

      巷子里静了下来。

      说起来洪胜也算是健谈,可在洪范面前他却常常莫名口拙。

      数息之后,前者才又想起一桩事。

      “对了,还有几日就是腊月初一的会猎,今年是李家做东。”

      “惯例是各家出众的年轻子弟都要参与的,二弟可打算去透透气?”

      洪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