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摸不着头脑:“什么破羊破牛的——你少挡路,我不想惹事儿,我这就把这破东西给他,明儿一早我还得出摊儿呢。”

    然而殷棋却被萧时一句话激起了兴趣:“你是谁?”

    萧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向柳时衣再次重复刚刚说过的。

    “刀,不能给。”

    柳时衣眉头一皱,对着殷棋赔笑道:“甭理他,他说的不算,我这就把刀给你们!”

    然而,殷棋却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萧时:“这地儿待得我正无聊,既然你是个懂行的,那就来跟我过上两招。”

    殷棋话音一落,袖中白棋再次挥出,这一次,棋子铺天盖地,以呼啸之势直冲着二人而去。

    柳时衣看着漫天棋子,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萧时却侧身往柳时衣身后一躲,气的柳时衣边躲边骂他:“你这么大个儿,好意思拿我当肉盾呢?!”

    萧时脸不变心不跳:“彼此彼此。”

    “你他——你自己惹得麻烦,现在把人家搞怒了吧!现在怎么办!”棋子越来越密,柳时衣抱头鼠窜,声音都被殷棋呼啸的内力压低了一截。

    萧时看了眼柳时衣手里提着的锈刀,心生一计:“其他棋子不过是虚招,你只需挡正北方向的那颗。”

    “我怎么挡啊大哥?!我拿头去挡啊??!”柳时衣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用刀。”

    “什么?!”

    “用你的刀。”

    萧时的话才传到柳时衣耳朵里,一颗棋子就擦着她的鼻尖呼啸而过,柳时衣眉心一跳,也顾得不别的了,闭上眼睛,心一横,抬手用刀震开北面飞来的棋子。

    果然,那颗棋子坠落之后,其他的棋子也纷纷落下,仿佛失去了控制。

    殷棋眼前一亮,更是兴起。他抬手,另一只袖子中再次挥出一手黑棋,与另一半白棋形成四方之势,将柳时衣团团围住。

    柳时衣心中慌乱,急忙向萧时求救:“金丝雀,现在、现在该怎么办?”萧时凝神看着柳时衣,沉声道:“破阳棋法以天地为棋盘,局中人为棋子,阳火之功为内功底蕴。想要破了这棋局,只需攻其正北坎位,其为水位,自能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