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越想越害怕,她深知打仗必然是有危险的,可她不愿意去想最坏的结果。
她想着哪怕是张飞就是残疾了,动不了了,可至少也是活着的。
只见阿秀颤抖的声音了,“飞伢子,到底怎么了?”
秦汉勇见顾一野低着头不敢说话,秦汉勇一咬牙对着阿秀说。
“嫂子,你别急。张飞他没事,只是受伤了,在后面的部队医院医治。
暂时还没有回来,如果你想去见张飞的话,我让顾一野他们开车送你过去。”
阿秀一听只是受伤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阿秀好不容易等到了张飞提干,两人的结婚报告还没有拿到手,如果此时张飞出了事,那阿秀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好在张飞如今只是受了伤,没有危及生命,只是终究还是失去了腿。
部队是没有办法待了,可是部队不会让在战场上流血的士兵还要面对今后流泪的生活。
部队也在想着如何安排这些受伤残疾的士兵。
阿秀将众人送离,分别时安排好明日由顾一野和高粱将阿秀送去部队医院。
后回到了营区,在九班的寝室里,仅仅只剩下最后三个人。
顾一野坐在张飞的床铺前,他脑海中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一边追忆一边痛哭。
高粱和牛满仓,此时也是泪流满面,而默默站在门外不曾出声的秦汉勇同样也是如此。
自那以后,牛满仓白天待在营房里不肯说话,晚上又去站岗,整整三晚都不肯休息。
指导员很担心牛满仓的身体吃不消,便去找了秦汉勇帮忙劝说,可是任何人都毫无结果。
直到后来指导员主动找到了牛满仓,跟牛满仓聊起了舒家贵,他们俩是同村长大的男娃,一起当兵入伍,情同手足,也是生死战友。
可是后来舒家贵还是不幸的留在了烈士名单上,指导员将舒家贵写的书信交给了牛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