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裕的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身穿夜行衣,身形高大威猛,眉眼冷凝,脖颈处有一道疤痕,行走时快而无声,跪地行礼。

    “向锋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封裕赶忙让他起来,问道:“沈家的事可查到了?”

    向锋颔首,一一道来。

    “臣奉旨去了当年沈家失女的通州,辗转多地,调查多日,才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查到当时沈固夫妇携女出游,当时正值庙会,街上热闹非凡,加之通州本身便是交通要地,来往人员密集,摩肩接踵,沈夫人只一个转身间,沈清茹便不见了踪影。

    “当时沈固夫妇便报了官,只是庙会人太多,又有许多外地来的商人,实在无从查起,便不了了之,而她——”向锋指了指地上的“沈清茹”。

    “她是五年后被寻回,臣找到了当年报到衙门的妇人,她说当时看见一个小姑娘在自家门口乞讨,眉眼与贴在墙上的寻人告示很像,遂检查了她的胎记,也符合,便报了官,拿了赏银后再也没见过她。”

    向锋继续道:“臣去查了,当年在通州的小乞丐里并没有她,是凭空出现的。”

    乞丐活命很难,大都报团,来一个新人是很明显的。

    他去分别探查了沈家女和这个女子的流落之地和来处,说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当年沈家女是被人拐卖到了鄂州,而她——也来自鄂州。”

    “臣查了将近一个月,可以确定,此女绝不是沈家女,但是一个被拐卖到了鄂州临江县,一个是从鄂州临江县去往了通州辗转认亲。”

    几人越听越沉默。

    这是什么情况?

    分明都是鄂州,但却不是一个人?

    封裕也是眉头紧锁,问他:“拐卖孩童的头目是否在鄂州?”

    “是,就在临江县。”向锋沉声道:“臣只能查到一个叫林翠曼的女人,她手底下有许多来源不明的孩童,而她的表妹夫,是朝中人。”

    “是谁?”

    夜风呼啸,刮的帐子“飒飒”作响,帐内一时安静非常,偶尔有烛灯燃爆的声音。

    向锋声音很冷,“大理寺仵作——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