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点”对着她们两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在桃孔久星面前表示过你懂得她们的语言?”长乐再一次感觉关欣就是个祸害,什么破事儿都能牵扯到她。

    “没有啊,我一直都是用咱们的语言跟她讲话啊。”

    “你没有,那她为什么知道你懂,在你走后,她不单说了之前那些话,还特意说了一句你懂得她们的语言。很明显,她在故意说给芍药听来误导她,你为什么要隐瞒你会东瀛话的事情。”

    “大姐啊,我隐瞒了什么了呀,也没人问我会不会啊。那两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们倒是说啊。”

    “不是两封,是三封。”豫章蹙着眉头,沉重的看向关欣。这次的事情很难办,不单牵扯外国的使臣,还牵扯皇室最忌讳的话题,篡位。

    “三封?怎么会是三封。”关欣不禁激动的挣扎着坐起来。但她这么一动,牵扯的胸前的伤口再次的疼起来。

    豫章赶紧上前想要制止住关欣的妄动,“别乱动,小心你的伤。”

    关欣不顾豫章的阻拦,执意坐起来,低头揪开只穿着里衣的领口,看了下被打了斜十字绷带的身体,又轻轻的顺着脖颈一直摸到左耳后,仅仅轻轻碰触,都疼得她直吸气,“呵,下手还真狠啊。我会记住的。”抬头对上豫章担忧的目光,“忍得住,别担心,你说三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你身上搜出来的那两个信封中,确实是有两封用东瀛话写的信,但除了这两封信以外,还有一封信夹在给四哥的信封中,是用高句丽的文字写的,父皇叫了鸿胪寺的人对三封信做了翻译,两封东瀛文字的信并无太大的问题,无非是希望四哥能多为他们美言几句,而给你的那封信也是说希望你这位魏王的红颜知己能为他们在四哥面前多进美言,并且保证不会亏待了你。如果只是这些,你的问题就简单了,最多是收受贿赂。严重的问题出在第三封信上,也就是高句丽文字的那封,上面说希望四哥能兑现承诺,一旦他们刺杀父皇与太子成功,帮助四哥登上帝位,希望四哥能兑现出兵助他们的承诺。而他们之间的联络人员,就是你这个会高句丽语言的人。并且那信中还意有所指,说你就是她们特意派遣过来的细作。就连上次冒充高句丽使团人员的事情也是他们授意你去揭发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长乐无比头疼的说了一遍信的大致内容。

    我擦,关欣傻眼,愣愣的把目光从长乐的脸上转到豫章的脸上,希望豫章能告诉她,这是长乐在开玩笑。但是她从豫章的表情中只看见了沉重跟无奈。这样的谋逆大罪,以及通敌叛国,让她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你们相信我是清白的,对不对。”关欣激动的抓着豫章的手,急切的想要得到被肯定。

    “我信,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豫章紧紧的握住关欣冰凉的手,心疼的想要把它们捂热。关欣的手一直都是热乎乎的,从来没这么凉过。“别怕,我跟阿姐一定会帮你去跟父皇求情的。”

    “我们信你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父皇信你,现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是清白的,你会高句丽语言是事实,你会东瀛话也是事实,你的真实来历还不能外传,我给你的来历也不能为你证明什么,到底如何去开脱这件事,现在一时之间,我这心也有些乱了,你自己向来鬼主意多,这会你就别舍不得用了,赶紧的想想该怎么办,趁着

    父皇来提人之前想出办法。许文涛说你认罪了,他也说了你是为了避开刑讯,此事父皇已经警告了皇兄不许再对你动用私刑,我跟六娘也求了父皇让你修养两天再审讯,但这里毕竟是大理寺,我们两个也不能在这多待,时间久了,反倒对你不好,弄不好,父皇会把我们也软禁起来。”长乐烦躁的站起来在屋中走来走去。

    关欣低着头,脑子里乱成一团,哪还有什么主意可言。“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别真被禁了足,那样对我就更不利了,让我冷静一会,我得好好想想。”关欣抽出被豫章握住的手,捂着脑袋,坐在床边。

    豫章伸手想要碰触浑身都散发着颓丧气息的关欣,想了想,却收回了手,起身站在关欣的身前,弯腰,双手捧住关欣的脸,心,疼了一下,本来那是一双明亮而又清澈的明眸,可现在里面没了光亮,还满是惊慌和恐惧。拇指不禁怜惜的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血色不足的脸颊,一字一句,认真而又郑重的说道,“此次你若躲不过去,我便陪你一起,别怕,我们生死相随。”说完,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关欣的唇,虽然只是单纯的一个碰触,就立刻分开,但是这对一向在人前雅正温润的豫章来说,已经算是惊天动地的举动,也充分的表达了她的心,她的情。

    看呆了坐着的关欣,也看愣了一旁的长乐,长乐警惕的往外看了眼,随后扯过豫章,“休要胡说,她不会死的,别忘了那家谱,好了,我们先离开吧,关欣你再仔细的想想,有没有什么转机,想到了就找许文涛,他性格耿直,为人正派,他会想办法通知我们。”

    “嗯,这次多亏了他,没有他,我或许会更凄惨,如果我没有机会去感谢他,那就麻烦五公主帮我谢谢他吧。”

    豫章极不情愿的被长乐拉走,走出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直到长乐扯了她一把,才无奈的把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