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你们邀人吧,走,一会给我搭把手。”说完,关欣就带着程玉娇风风火火的走了。

    豫章看了眼相携离开的背影,才吩咐门外的暖心去给另外几个姐妹下帖子。回身就见长乐看着院外若有所思。“阿姐?有心事?”

    长乐拉了豫章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是身边,有些欲言又止。上次她跟六娘说关欣可信,可并没有说关欣与她未来的关系,如果将来她俩势必要在一起,眼下是不是应该就跟六娘知会一声,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或者干脆现在就把人给收了,要不然这万一关欣再喜欢了别人,到时纠葛起来,岂不是更麻烦?

    “阿姐可是想说什么?与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豫章很少见阿姐这样吞吞吐吐,不禁有些纳闷,可想到刚刚她注视的方向,有点明白了,“可是与关欣有关?”

    “她近来对你可好?”长乐试探着问道。

    “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豫章实话实说,抛开她对关欣的故意冷淡,关欣对她真的是一腔热情。

    “那她有没有说些,呃,说些对你那样的话?”长乐拿捏着语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合适。

    豫章噗嗤笑了,难得阿姐这样纠结窘迫。反过来握住长乐的手,“我知阿姐要说什么,她是说过喜欢,可如今看来,也不见得是有多喜欢,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起罢了,阿姐莫要担心,我有分寸。”

    就怕你太有分寸啊!长乐怎么能不担心,这种感情本来就已经大逆不道,如果被父皇得知,后果不敢想象,若是将来再纠葛上另一个人,就程家那些爷们的脾气,天啊,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那时六娘又该如何自处。让六娘远离这个漩涡的最好办法就是现在就把关欣送走,远离六娘的视线,可那样,万一应了半命的卦言又该如何是好?不行,这个赌,她赌不起,什么也没有六娘的命重要。长乐一咬牙,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大不了到时候她拼了命也要帮她们求得父皇的原谅,那家谱上不是说另开的宗谱吗,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就是废除公主身份,贬为庶人,那倒无妨,只要有她在,也不会让她们吃了苦受了罪。

    “她只说了喜欢?没说其他的?那你呢,对她可有那份心思?”

    “阿姐怎的也糊涂了,我又不是昌宜,怎会对她有那些心思,若不是念在她能调理好我的身体,早让她出去自立门户。”豫章笑长乐担心的多余,她怎会做那荒唐的事。

    “不行,不能让她走,你的身体重要。六娘,你听我说,将来你与她或许真的会有纠缠,因为她已经预知了你们的结局。”长乐便把那日关欣对她说的话,尤其是这段感情问题,对着豫章又详细的讲了一遍,“这便是我跟你说可以相信她的原因,她必是那个奇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她离开,而你们的事,你也别怪她,是我强迫她不要对你说,就是怕你有负担,只因阿姐不想你走上这条艰难的路,我也怕将来被父皇知晓,你会受罪,但是今日来看,万一她对玉娇也动了心,将来你们三个纠葛起来只怕更麻烦,所以莫不如六娘你先稳住她,等”

    “阿姐,你又怎知她这次不是谎

    言?况且我已成了亲。”豫章截了话头。

    “成亲又如何,大不了和离,对六驸马的感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又何必执着于这点,眼下主要的是让关欣能死心塌地的对你一个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万不可让别人勾了去。父皇那里不要担心,我会尽力为你周旋,你不比皇兄,他是储君,自然要注意的多些,像昌宜,她不是过得也很好,说起昌宜,那丫头对关欣也是兴趣颇多啊。唉!这个关欣啊,倒成了香饽饽。”

    豫章不再说话,阿姐的脾气她清楚,一旦动了心思,不做成誓不罢休,她多说无益。驸马她是可以不去过于在意,只是她也不想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原因,就去违心的困住一个帮助她的姑娘,那样她会于心难安,如果她也动了心倒也罢了,可事实上她并未动心,所以她更不会去做戏给关欣看而去留住她,是她的,赶不走,不是她的,留不住,顺其自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