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狼狈的将茶碗捡起,放在桌上,刻意的转移话题的问道:“曹丞相手握重权,帐下百万精锐之兵。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对他发号施令?”

    黄承彦微眯着双眼,但眸子之中射出的精光,却凌厉而森寒。

    “制人思维,左右天下,才是这人的绝高之处!”

    “曹丞相虽然工于算计,但一山还有一山高,在此人的眼里,那也不过是稚子童人罢了!”

    “谋乱叛逆之事,五大谋士也未必不知道真假,但谁敢为蔡瑁张允打包票,他们宁可独善其身,眼睁睁的看着蔡瑁张允被杀!”

    蒯越面色惊惶:“黄……”

    “黄公所说的此人,莫非就是顾泽么?”

    庞德公苦笑道:“能虐的卧龙先生远走夏口,辗转去了江东。能让凤雏庞统捉摸不定,踟躇半月不敢进曹营的,除了毒士顾泽之外,还能有谁!”

    黄承彦连连摇头:“以‘毒士’称之,未免不够贴切。毒士不过是贾诩程昱之流。在顾泽的面前,简直如小儿科一般!”

    蒯越点了点头:“顾泽哪里是什么毒士,简直就是个魔头,天神下凡变换的魔头!”

    庞德公缓缓站起身子,手里端着茶碗离坐,来回度着步子,黯然说道:“曾记否?”

    “上次我们在这里相聚,还是为了谋取刘备的性命,烧杀顾泽在襄阳西山的什么‘培植基地’。”

    “那个时候,蔡瑁张允手握大权,意气风发!”

    “可如今呢?”

    庞德公长叹一声,无尽的落寞之意:“蔡瑁张允俱归黄土,只怕尸骨都已腐化,而我们三大氏族,却依旧还在荆州……”

    蒯越勉强笑道:“幸好顾泽已经跟随曹丞相移师赤壁,不在襄阳了。”

    黄承彦冷笑了一声:“孙权还远在合肥呢,还不是被顾泽算计,堂堂十万之兵,被张辽的八百熊虎兵猛冲战败,连名将太史慈都丢了性命!”

    一时之间,会议再次陷入沉默。

    以四大氏族为首的荆州氏族们,对顾泽的“西山培植基地”和新野的“新野学堂”充满了敌意和怒气。

    在他们看来顾泽的所作所为倒行逆施,不尊祖制和传统,简直就是惑乱百姓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