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说要我拿上的东西,指的是铁塔和钻下来的那些铁屑,我们去找的这个人很厉害,是做赝的高手,做赝不光有作假,还有非常厉害的修复手段。

    这人前天秘密到的银川,如今藏在一家小旅店里,道上管这人叫廖三钉,把头让我喊他廖伯。

    廖伯五十多岁,脑门上有一大片红胎记,他修东西的手段都是不传之秘,他看到阿育王塔底下的电钻窟窿后只是摇了摇头,说需要五个小时。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修复,只知道他要走了塔底打下来的一些铁屑,用了四五个小时就把阿育王塔塔底的窟窿补好了。

    五个小时收费五万块钱,合算着一小时一万块,又速度又高效。

    回去后豆芽仔看直了眼,他说这也太神了,谁修的,天才啊这人。

    我悄悄问过把头,我说这种修复能保多久,把头笑着说,“你这辈子应该坏不了。”

    刘元宁收货时也仔细检查过,他没说什么,这就是代表没看出来,我们顺利拿到了余下货款。

    分钱的时候豆芽仔高兴坏了,他说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按照规矩把头拿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十要刨出去百分之十当团队经费,剩下的由我,豆芽仔和小萱三人分。

    原本有秦兴平我们分不到这么多,现在等于我们四个把他那份吃了。这都是按人情分的,按理说我应该多拿点,不过也就那样了,小萱是混子,我不会说什么,就先让她混着。

    钱包鼓起。

    那天晚上豆芽仔跑来说:“云峰啊,谢谢你带我入行。”

    我说怎么样没骗你吧,是不是比跟着你老舅跑船挣的多。

    豆芽仔说那是,跑十年船都攒不下这么多。

    过了片刻,豆芽仔又笑呵呵的说:“云峰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啊。”

    “忘了?忘了什么?”

    豆芽仔嘿嘿笑着搓手道,“你在好好想想,想想咱们在船上的日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记起来了,原来是那件事。

    这小子记性真好,我当初给把头交手术费借了这小子两万多块钱,我记得他藏钱那小铁盒里有零有整的。

    我笑着说没问题,两万块明天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