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豆芽仔忙提包藏到了发电机油桶后头。

    “老王你怎么跑这里了,手电也掉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是你喊的抓贼,贼呢?在哪?”

    几束强光手电照进来乱晃,我和豆芽仔紧贴油桶,动都不敢动。

    “唉,你听错了,我没喊抓贼,我喊的是抓狗,是一条流浪狗,刚才让我撵跑了。”

    “是狗?”

    老点点头,“是狗。”

    “别闹腾了,这么大动静影响生产,大伙都散了,要不等下又得挨厂长骂。”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拿着手电的工人陆续散去,周围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静。

    经历了这一出,我整个人半瘫在地上,后背湿透,全是因为紧张出的汗。

    “你们就在这等着,我还有一个小时下晚班,到时跟你去拿钱,如果我回来你们不见了....”

    “没关系,我记住了你们长相,我会立即报警。”

    摇摇头,我说我项云峰一向说话算话。

    “好,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下班后过来带你们出去。”

    这人走后豆芽仔缓过神来说:“峰子你怎么把真名告诉他了!傻!我们快跑!连夜离开西安回榆林!”

    我摇头说:“不能回,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干就要干到底,刚才我花出去了五万,一星期后我会收回来五十万。”

    收好洛阳铲放包里,掩盖了探洞,做完这些又等了一会儿,那个人来了,他扔给我和豆芽仔两套旧的工作服。

    “你两换上工作服,我刚才听说保卫科好像会查这件事,等下出去时跟紧我,不要说话,也不要四处乱看。”

    我说好,听你的。

    早上6点多,下夜班这拨工人不到二十人,我和豆芽仔穿着厂里制服,跟在老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