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雪停了,我们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好巧不巧,这人正是刚才送我们过来的那司机。

    “师傅,又麻烦你了。”

    司机笑道:“这一带晚上不好打车,要不是有事儿我也不从这里走,你们挤一挤吧,去哪儿?”

    我坐副驾,他们全挤在后排,我说去桥西宾馆,因为那里我有间秘密的包月房,他们没住所,去那里休息正好。

    由于这次不赶时间,车速不快,司机车开的非常稳当,一点颠簸感都没有,刚才来前太匆忙没注意,我看到他的车挂是一枚红通通的老朱砂铜钱。

    “你这个铜钱好啊师傅,五代十国的周元通宝,难得还是千年老朱砂的。”

    “呵呵,哥们你还懂这个,这是我托朋友在古玩店买的,花了我好几百块呢。”

    我点头说还行,不贵。

    周元通宝当年是熔毁寺庙几万尊佛像铸的铜钱,本身就有辟邪功效,在加上有古人留下来的红朱砂,那辟邪功效更上一层楼,其实这种老朱砂周元现在也不多见,我认为其功效还要在清代的山鬼花钱之上。前提是得要真钱真老朱砂,这种红朱砂都是过去人娶妻做的喜庆用钱,很多还做了开光。

    “师傅你车技真好。”

    他笑道:“呵呵,一般吧,我年轻那阵子是开船的,后来改行开出租车了,这辈子也就吃这碗饭了。”

    “开船不比开出租车挣钱吗?怎么改行了?”

    他道:“那是比开出租挣钱,但我这辈子都不想在开船了,尤其是在这片湖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待会儿给你留个电话,你以后想用车的话直接找我就行。”

    一夜没睡,当出租车开到南码头附近,我打了个哈欠,扭头朝外望了一眼。

    突然,我看到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白衣,在湖边烧纸。

    我以为自己太困看花眼了,又定睛一看。

    没错,那就是个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老头子在烧纸钱,这老头还扭头看了我一眼。

    司机也看到了,他说:“别看了,那老头我认识,叫老严,八十多岁了,他每年这个月份都会在湖边儿烧纸,一烧就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