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贺敬年。

    贺敬年的对面坐的是张素芬,两人之前来典当行赎回之前的那块玉牌,没想到典当行的老周还记得贺敬年,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霍北雄去世了,这三人又是老熟人,偶尔也就约在典当行喝喝茶。

    张素芬说:“南南也跟我说过,她还问我,夏霸天当年是不是有什么红颜知己,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夏霸天当年在外面招惹过什么烂桃花?你们男人就是相互偏袒,没有一句实话。”

    贺敬年第一个不乐意:“张素芬,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张素芬冷哼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活大半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你怎么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张素芬,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是歧视啊。”贺敬年嘴毒:“你是不是心里有问题,仇视男人啊,这么多年了都单着,当老尼姑。”

    张素芬生气:“你说谁老尼姑。”

    老周当和事佬:“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哎,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喝茶,降降火。”

    “谁想跟她吵啊,是她先吵的,都二十多年了,老周你看看,她还是这个脾气,难怪没有男人要。”贺敬年喝了口茶降火。

    “你这臭脾气,也没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也难怪你还是个老和尚。”张素芬也不甘示弱。

    老周笑道:“我看啊,你们俩一个老尼姑,一个老和尚,倒是挺合适的。”

    “谁跟她合适。”

    “谁跟他合适。”

    张素芬和贺敬年异口同声。

    两人都白了对方一眼,加起来都过百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吵架,老周看得直乐。

    “她要有慕音一半温柔,也不会没男人要了。”贺敬年话音未落,瞥见外面有人,探头一看:“朋友,买东西还是典当?”

    夏阳天一直站在旁边听两人拌嘴,忽然被问话,倒也一愣:“我进来看看,看看。”

    刚才他听到慕音这个名字,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脑海里浮现那个缠了自己许久的梦。

    张素芬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因为鱼缸挡了夏阳天半个身子,她只能看到侧脸,也就是这么一瞥,倒有熟悉感涌上心头:“夏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