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到刘勋令刘尚如何便需如何的程度,刘尚已然丧失了任何议价与抵抗的可能,甚至连一丝抗拒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对付刘尚,刘勋犹如握住了他的命门,牢牢掌控于手中。

    刘尚双掌托住下颌,恭顺地跪在一幅古画之前。刘勋开口道:“刘尚,仔细瞧好了,此画中那位年轻的修士身着民国时期的修炼军服,至今已有逾百年之久。再加上坐于其面前的两位老者,其衣饰亦是民国时期特色。你言此画乃我伪造,那便请你先找出这两位前辈的踪迹。”

    刘尚此刻连连拱手,悔恨无比。他懊悔自己未能持续警惕刘勋,以至于再次落入对方圈套之中。而此次,在他开怀大笑之际,竟被刘勋巧妙地封了他的哑穴,可谓霉运至极。

    恰在此刻,县灵宝鉴定司的几位宗师级鉴定大师莅临现场。

    灵宝鉴定大师们一到,众人的注意力便从跪地的刘尚身上转移开了。刘盛见状,连忙起身将刘尚搀扶起来,而刘勋此时也无暇再顾及这个败类。

    临时仲裁殿的殿主向几位鉴定大师详细叙述了此事的始末,大师们立刻着手对眼前这座由古老土石构筑的大炕展开勘查与鉴定。

    各有所长,术业专精,鉴定之事非同小可。片刻之间,几位大师便得出了结论:此座由土石堆砌而成的大炕,始建于百年前至一百二十载以前,且经精密无遗漏探测,证实这大炕历经上百年未遭破损。

    所谓无遗漏,即指对大炕每一寸肌肤均进行了详尽检验,未留半点破绽。

    当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鉴定师指向炕头一处,说道:“此处有些异样,曾被人动过手脚。”

    闻此言,众人皆惊。刘尚即便因刘勋所施禁制无法言语,却仍满心欢喜,急切地示意身旁的族兄替他发言。

    刘盛接口道:“既然此处确有他人动手之痕迹,那么必是有人意图作祟。幸亏各位大师前来鉴定,否则我们恐怕就被那些邪修之徒钻了空子。”

    刘盛口中所谓的邪修无疑是指刘勋。许多人不由得为刘勋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这位资深鉴定大师却淡然一笑,道:“我尚未言尽。此处的确曾被人动过,不过那已是百年前的事了。”

    此言一出,无异于重重扇了刘盛一个耳光。刘尚愤怒地伸出手指指向那位鉴定大师,却又因为自身状况无法开口。焦急之下,他又指向刘勋,并不住朝刘盛使眼色。

    刘盛终于领会了堂弟之意,立刻对刘勋质问道:“刘先生,在如此关键之时,你竟封我堂弟的哑穴,使其不能发声,你此举实在太过狡诈阴狠了吧?”

    "我并未禁止他言语交流,只是他过于狂妄无忌,以致于元神震动,颌骨自行脱臼。我早已警示于他,但他依然未予理睬,此乃其自食其果矣。"刘勋言罢,步步走向刘尚,忽然出手,一手稳稳按住他的天灵盖,一手在其下颌之上瞬间提托,只听得清脆一响。

    刘尚面露惊骇,连忙以双掌护住下颌,畏惧地向后退避。刘勋淡然言道:“尔之颌骨已复原,无需再遮掩,如今开口亦无妨,只是言谈之间须有真知灼见,不可再恣意妄语。否则,何时再度脱臼,便未可知了。”

    随着刘勋话语落下,刘尚半信半疑地放下双手,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下颌,顿感疼痛全消。尽管下半张脸肿胀如鼓,然而下颌毕竟已被重新接合,令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