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和陛下乃是同枝不同脉,如今已是军方第一人,到时封无可封,陛下也难做,老夫也难做。”

    “正好,借着这机会跟你小子说一下,你也长点心,可有功,不可功高震主,不然只会受到反噬,如今若是留一线,无论对谁,都是美事一桩。”

    杜荷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行了,等着你小子从清河郡回来的时候,这应当是换了主帅,大都督李绩接手这戍边军,那家伙脾气秉性可不太好,到时候莫要惹了他。”

    杜荷兴致不高,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老夫手上还有几名亲信,带着去吧,真要是有什么事也能护你周全,万事以自身安全为主。”

    “药师伯伯……”

    “跟我你客气啥,等你回长安了,老夫还要去找你讨杯酒喝呢,过年都没喝上,记得啊。”

    杜荷低声应着。

    “不说了,去吧,不过那清河崔家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实在不行就回来,日后官职上去了再说也不迟。”

    李靖拍了拍杜荷的肩膀:“去吧,我这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杜荷出了大帐,门口站着八名精壮汉子,同时拱手行礼:“杜校尉……”

    “行了,免礼,收拾一下,明日天亮就出发。”

    “是!”

    半夜,趁着天黑,杜荷带着高瑾,卫虎就出发了,快马加鞭,安北都护府无一人知晓。

    天亮之前,便到了朔州,找到杜如晦派来的死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东方赶去。

    太阳升起,牙帐,八名亲信站在李靖的帐前低声交谈着。

    “怎么办,那杜校尉不见了。”

    “怎么和将军说啊,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他给跑了。”

    “说不定是人瞧不上咱们弟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