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了角落,杜荷将自己衣服全部割破,忍着寒冷下水转了一圈,又在泥地里转了一圈。

    “卧槽……真冷啊,得抓紧找个人家讨件衣服穿。”

    哆哆嗦嗦的走着,还好距离码头不远处有个庄子,杜荷年幼,又穿的一身破烂。

    假装自己是与家人走散后,倒是博得不少同情。

    庄子里都是些朴实的庄稼汉,给杜荷换了身衣服,又烧了水给杜荷洗了个澡。

    好心的庄稼汉们还赶着庄子里唯一的驴车送杜荷到了汾州。

    到了汾州城门外,杜荷下了车,道谢后就径直进了城,只是在车斗里留下了两锭银子。

    进城之时,拿出程家的信物,倒也没受到阻拦,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了。

    汾州城内,杜荷兜兜转转了一圈,终于是找了个巷子,辨认了一番后,轻轻敲门。

    “开门,我是杜荷。”

    吱呦一声的开了个缝,杜荷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

    门内几个壮汉待杜荷进门后连忙行礼:“见过少爷。”

    “给我弄口热乎的吃食先,这几天冻死我了。”

    “少爷先进屋等候片刻。”一壮汉将杜荷领进了屋。

    杜荷坐在炭火盆前烤了半天才缓过些心神:“杜九,我爹知道我来汾州了吧。”

    “少爷,老爷已经知晓,前些时日收到密令的时候杜七就回了长安。”名叫杜九的壮汉说话间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杜荷旁边。

    “我爹回信了吗?陛下那边怎么说?”杜荷吹了吹水,喝了一口,身子彻底缓了过来。

    杜九:“杜七还没回来,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了,收到密令的时间有些短,少爷勿怪。”

    杜荷摆了摆手:“没事,不过明天咱们就得换地方了,直接去那太原府吧,这汾州估计已经不安全了,你们还剩了多少人?”

    “禀少爷,一共二十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