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宁只敢默默流泪,心中恨死了苏清菀,也恨上了大夫人。只因自己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便一直轻贱她,若是方才被苏清菀欺负的人是苏云柔,大夫人必定会命人押着苏清菀一顿好打。

    “三妹妹,去我那里吧,我帮你的上点药。”苏云柔柔声道。

    “谢谢二姐姐!”苏雨宁垂下眼帘,遮挡住不甘的怒火。

    等她以后做了睿王妃后,看这些人还敢这么对她吗?

    苏清菀和江氏往回走,江氏没说苏清菀踹人做得不对,因为在她看来,她女儿若真想踹苏雨宁,苏雨宁不断几根骨头才怪,所以刚才的情形,约莫是清菀在闹着玩儿而已。

    不过江氏还是叮嘱道:“清菀,你大伯的儿子瞧着是个狠心的,而且他手断了,他们怕是会因为这事儿迁怒我们三房,还有那个桃林会是做什么的?”

    苏清菀:“母亲,没关系的,他自己摔伤了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不会赖到我们头上。桃林会我也不知道,回头让容婶儿出去打听下就知道了。”

    “也好!”江氏话音才落下,就看到鹤林院的婆子匆忙跑了过来,慌里慌张的说道:

    “三夫人,四小姐,容婶儿把守着钟姨娘的下人给打了,这会儿二夫人正要处理容婶儿呢。”

    江氏一听就急了,催促着婆子带路,她倒不是怕容婶子吃亏,她是怕把容婶子惹急眼了,回头把二夫人也给打了,那就麻烦了。

    “母亲,你先回鹤林院,我去看看。”苏清菀道。

    江氏还想跟着去,苏清菀便又说了一句:“钟姨娘是二伯父房里的人,您去不合适。”

    闻言,江氏便果断不去了。

    苏清菀带着珍珠,和那婆子一起去了位于侯府西南角的僻静小屋。

    这地方连个院落名字都没有,瞧着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苏清菀刚走到门边,容婶儿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

    “二夫人,宋女医是为我们三夫人看过诊的,怎么就不能给钟姨娘看病了,而且我过来时,那歪嘴婆子正在掐钟姨娘,这不就是妥妥的刁奴欺主,简直反了天啊!”

    “这是我二房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你来这里要做什么,来人,给我按住了,狠狠打,那个大夫也赶紧出去。”侯府二夫人康氏斥道。

    “不、不要,夫人,都是妾身的错,您别动怒,咳咳……”

    苏清菀听屋内女人声音断断续续的,估摸着这位就是病恹恹的钟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