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无关的外人都退出了院子,除了苏识夏和她身边的两名侍卫之外,只余怀王和他的贴身侍卫在场,怀王也没了什么顾忌,笑着对苏识夏道:“王妃她毕竟只是个内宅妇人,我也不便将你的身份同她讲明。”

    “你也知道,她在后宅里整日琢磨的都是拈酸争宠的那一套。再加上你是女子,又生得貌美,她先入为主便将你我两人之间的关系往歪处去想了,难免便和你生了误会。”

    怀王道:“你放心,待一会儿回去我再同她好好说说,保证她以后再不会像先前那样失礼。”

    “无妨。”

    苏识夏作出请的姿势示意怀王到院中的凉亭里坐下。

    “这一个月来,我虽客居王府,却一直没能帮上王爷什么,在没证明我的能力之前,莫说是王妃了,就是王爷您对我应当也是心存怀疑的。”

    看怀王神色讪讪,不等他多解释什么,苏识夏已笑着倒了杯茶推到了怀王面前。

    “从今日王妃这举动,还有王爷您这反应来看……我之前对王爷您说的那些‘预言之事’应该都已经应验了吧?”

    苏识夏没有给怀王多寒暄的机会,直接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今日朝堂上,大皇子可是已经有所行动了?”

    怀王一听苏识夏说起这事,立刻就振奋起了精神,看向苏识夏的眼神都满是佩服。

    “对!还真让你给料准了!今日朝堂上,大皇兄和太子抓住对方的错处互相攻击,当面痛斥对方的种种不是,差点当着父皇的面就掐起来。”

    “我之前已经根据你提供的那些线索拿到了足够的证据,抓住机会就把五弟在背后设局挑拨太子和大皇兄关系的事给挑了出来。”

    “父皇震怒,今日将他们三人一并罚了,最后父皇虽然没有明面上夸奖我,却亲自下令将我调到了刑部任职!”

    怀王说到这儿语气都不由激动了起来。

    “之前父皇只当我是个无用书生,因为我母妃母家的缘故,父皇心里对我存着戒心,只让我在内务府领了个闲差,平日里除了能捞点油水之外,手里根本没什么实权。”

    “连为我挑选王妃,他选的都是太傅之女,始终不让我同武将圈子里的人沾染上分毫。”

    “这次他竟然松了态度,亲自下令调我去刑部任职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父皇终于把我当成一个正经的继承人来看了!”

    怀王的手都激动地攥成了拳头,感叹道:“我之前说的都是实话,我虽是皇子,母妃也得宠,但在遇到你之前,我是真的压根就没敢奢望过能坐上那个位置。”

    “大皇兄占着长,二哥是皇后所出,刚出生便被封为太子。老四是和太子一母同胞,自小就和太子穿一条裤子,和我就不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