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邵尽量避免和陈歇单独呆在一起,陈歇也解释自己只是因为太喜欢他做错了事,希望他们能重新开始,林邵不置可否,他们的开始就是一场骗局,谈何喜欢。

    他想趁此分开也好,他们不过是同性炮友关系本就不长久的,只不过一想起俩人这段时间的默契相处,林邵心中就充满了失落,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但更多的是遭到背叛的愤怒,他不想原谅对方。

    但陈歇却一遍遍检讨自己的错误,一遍遍乞求他的原谅,还是像以前一样给他带饭洗衣,林邵都不予理会,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操场上,大老远就看着陈歇手里拎着两瓶水朝他走过来。

    原本背脊永远板正的人这几天看着有些颓废,以前熬夜学习都没见的黑眼圈短短几天戴着眼镜也遮盖不了,林邵只看了一眼就准备绕开,他一转头就看到齐锐藏在他不远不近的后面看着他,他一咬牙过去把对方拉着往操场后边的小树林跑去,边跑边说:“帮我一个忙。”

    齐锐藏听了不仅没有拒绝,还反过来拉着林邵跑的更快,他知道林邵是想做给陈歇看,虽然不知道俩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他把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能挤走陈歇成功上位。

    在跑进小树林的时候林邵往后看了一眼陈歇果然跟了上来,他被齐锐藏拉着跑了一段路觉得足够隐蔽,挑选了一颗能遮住人大半身影的树干,连忙把齐锐藏推靠在树上,他两只手臂撑在树干上把对方圈在怀里,“我们做做样子,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然后就凑近对方的嘴唇虚空亲吻,他搭手臂就是为了让陈歇以为他在和别人接吻,从而放弃纠缠。

    可惜齐锐藏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看着林邵嘴唇离他至少还有一公分的距离,就开始在那尽情表演,他轻声啧了一声,护着对方的腰背和头部旋转180度。

    下一秒林邵的背就撞在了树干上,他和对方调了个个儿,齐锐藏声音低沉中带点诱哄:“做戏做全套,你刚刚那样糊弄不了人。”

    林邵已经看到了不远处在四处张望的陈歇,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默认了齐锐藏的话。

    看着眼前人仰着头微闭着眼睛一副乖巧索吻的模样,齐锐藏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但凡多犹豫一秒都不是男人,他一手护住林邵的脑袋,一手环在对方腰上,吻上那睡梦中出现多次的红唇。

    和齐锐藏这个人的脾气不同的是他的唇非常柔软,他今天的动作和上次的粗鲁截然不同,这让林邵觉得对方像把他当做非常珍惜的人对待,林邵脚指头都扣紧了他倒是希望对方粗暴一点,他觉得这种柔情蜜意的接吻不应该出现在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身上。

    最主要的是那人的舌头肥厚粗粝,在舔抵他上颚时会像带电一样酥酥麻麻,老实说很舒服,所以他主动加大力度轻微的痛感让他保持理智不轻易沉沦。

    林邵时刻用余光注意周围情况,一是害怕被同学看到,二是害怕陈歇看不到,不远处一片身影印入他眼帘,他知道是陈歇,所以主动把手臂攀在齐锐藏脖子上。

    齐锐藏像是接收到某种信号一样,手上的力度收的更紧,舌头缠绕的更用力,他们的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了一起,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深情拥吻难舍难分的样子。

    陈歇知道林邵是在以这种方式让他退却,但他如何能做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他明明差一点就能让对方也爱上他,他怎么可能会放弃,他手指用力抓在树干上,疼痛让他让他压制住想过去把齐锐藏揍趴下的冲动。

    他想让林邵主动推开那人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所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边林邵看见陈歇定定站在一边耷拉着脑袋,想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林邵真的很吃那一套,他稍微有些走神,下一刻舌尖的刺痛让他立马回神,然后感觉齐锐藏的吻开始往他耳垂上游走。

    湿滑又炙热的口腔轻轻含住他耳垂逗弄,些许热气滑进了他耳朵,偏偏不老实的齐锐藏还时不时发出低喘,林邵的腿一下就软了,耳垂是他的敏感地带,磁性又具荷尔蒙的嗓音也是他的软肋,双管齐下让他不自觉呻吟出声。

    连平时讨厌被人碰的屁股,被齐锐藏的大手揉捏得浑身发热,整个身体像水一样瘫倒在对方怀里,就在他开始回应对方时一道痛彻心扉又无力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