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楚琰低头道:“从前都是楚琰不懂事,辜负了殿下的心,殿下这些天冷落楚琰,楚琰才知道,殿下的心。”

    楚琰柔声细语,如春风拂面,温玉大为受用。接过楚琰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把脸灌得熏醉。

    “殿下,我做您的王妃可好?”

    “好。”

    “殿下,再喝一杯吧。”

    “好。”

    程策阴沉地看着被楚琰哄得什么都好的温玉,耐着性子等待着,温玉终于醉了,趴在池台上,垂着一头墨发湿漉漉地浸在水里,脑袋昏昏沉沉的,头埋在了臂弯,不停喘息。

    “走吧。”

    程策把一面宫牌交给了楚琰,是他在送楚琰来的路上打晕了覃琅,从他身上偷来的。

    “谢……谢谢。”

    楚琰感激地几乎要跪下来,程策摆了摆手,道:“我只帮你出去,至于你的父母如何,我管不了。”

    “那……你呢?你不走吗?”

    “宫牌只有一个。”

    程策送走了楚琰,回到无人碍事的清静殿,临江王正醉醺醺地趴在池台边上,一双玉臂作枕,脑袋埋在上面,露出通红的耳尖和脖颈,像是被欺负惨了一样,红得鲜艳动人。

    “殿下?”

    “殿下?”

    温玉被唤醒,一只眼睛迷迷糊糊看着离他近得超过了社交距离的程策,他的眼罩被池台上的水浸湿了,糊在脸上很难受。

    “靖……靖王。”温玉脱下眼罩,彻底一丝不挂的泡在水里,睁着失明黯淡的左眼,看向目光深沉的程策,忽然笑起来,“你别装了,我早就知道是你。”

    程策居高临下将温玉水下的身躯看得清清楚楚,没了眼罩,温玉像只被丢进水里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小兔子,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水红的嘴不断在动,他在说话,在说醉话,却让程策心中一惊。

    “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