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国的电竞大亨万西亮,他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对那个魏泰强的竞争优势。

    所以,那个万西亮主张多举行几场电竞比赛,他觉得在电竞比赛中,他们这些反对那个魏泰强的电竞俱乐部老板可以联合起来,他们能够一起对付那个魏泰强。

    云孟洁表示赞成,她和曹窖将那个灯塔国的电竞高手用自己的私人飞机纷纷运到了那个玄武国。

    不过,那个魏泰强旗下的电竞选手,他们早在机场等候了,他们将那个曹窖旗下的电竞选手的情报都报告给了那个魏泰强。

    所以,当万西亮兴匆匆的说:“我们现在已经对那个魏泰强稳操胜券,我们只要加把劲,就可以摧毁那个魏泰强的电竞俱乐部,我们要赶紧行动。”那个涂土桥却很冷静,他十分淡然。

    涂土桥对万西亮说:“你恐怕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万西亮说:“我觉得我的想法是对的,不过我要试试才知道,这个事情谁都说不准。”

    涂土桥说:“我们这些人,如果将那个万西亮的办法去试试,我们这些人未必会有什么损失。”

    那个万西亮的方法,被那个涂土桥实验之后,他发觉自己的十分辛苦,因为那个万西亮必须用大量的时间去完成那个自己的计划。

    涂土桥的实验成功了,他的电竞选手水平提高的很快。

    塑料布一掀,薛余浪进来了,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有几个茶杯。他把托盘放到许芊芊身前的地上,给她倒了杯茶,便盘起腿,坐到她对面。许芊芊和他拉话,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你真幸运。”许芊芊说,“马上就有宝宝了。而且还有这么一位懂事的继子。”她朝薛余浪笑了笑,那孩子依旧面无表情。

    曹汪蓉嘟哝了一句什么,可能说的是“谢谢”。

    “噢。听说她好可爱。”

    几天之后,许芊芊把我叫进房里,说她要开个派对。曹窖先生结婚之前,家里即使举办过派对,也是少之又少。许芊芊搬进来之后,每个月都要办两三次。派对前一天,许芊芊会给我具体指示,要我准备开胃品和饭食,我便开车去市场,一一采办。酒必不可少,而且是重中之重,我以前从未买过,曹窖先生自己也不喝到可以赶得上我两个月的工钱。为这种事跑腿带给我一种很复杂的感受,取悦许芊芊的需要总是压倒了一切。

    魏泰强先生,您一定知道,在沙德巴格我们也开派对,庆祝结婚或是举行割礼,活动要分成两个房子进行,一处给女人们,另一处给我们男人。可在许芊芊的派对上,她们吸烟。她们还喝酒,杯子半满着,有的无色,有的是红色,或者暗红,装的都是烈酒。她们说笑话,哈哈大笑,还随随便便摸男人的胳膊,可我知道,那些被摸的男人正等着娶这屋子里别的女人呢。我端着小盘的波拉尼烙饼和卢拉烤肉串,在烟雾缭绕的一个个房间,一堆堆客人间穿行。此时电唱机里播放着唱片,不是阿富汗音乐,而是许芊芊所说的什么“爵士”。过了几十年我才知道,魏泰强先生,您也很欣赏这种音乐。在我听来,钢琴叮叮当当地乱弹,喇叭怪腔怪调地号丧,实在是又乱又不和谐。可是许芊芊喜欢这个,我老听到她跟客人们说,这张唱片一定要听,那张唱片不听不行。整个晚上,她都杯不离手,举杯的次数之多,远远超过品尝我上的饭菜。

    曹窖先生对客人热情有限,只是做个样子,应酬一下。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角落里,脸上带着一种冷淡的表情,转动着手里的一杯苏打水,有人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客客气气地笑一笑,依旧闭口不言。等到客人们开始要求许芊芊朗诵诗作的时候,他便像往常一样提前告退了。因此没办法假装自己懂得曹佐做出那个决定时,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思索。曹窖两口子是怎么商量的,我也不知情。我把这主意告诉许芊芊的时候,只是要求她和曹窖先生商量时,别说这是我的主意,而是她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曹窖先生会反对。我从来没在他身上瞧见一丝做父亲的本能。说实在的,我曾经怀疑过,也许正是因为许芊芊生不了孩子,才让他下决心娶她。不管怎样,我远远躲开了这两口子之间的紧张气氛。每当入夜,我躺下睡觉的时候,那一幕总是浮现在眼前:我告诉了许芊芊,她抓起我两手,泪水夺眶而出。她凝视着我,带着感激,还有——我敢肯定——某种像爱一样的东西。我只想到这是由于我给她的礼物,那些远比我更有前途的男人都给不了她。我只想到,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给得那么彻底,那么快乐。我还想,还希望——这当然很愚蠢——从此以后,她不只把我看成仆人。

    曹窖先生终于松了口,我对此并不吃惊,许芊芊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我随即通知了曹佐,并且提出开车接他和黄可儿。可我到现在也没完全理解,他为什么宁愿步行,送女儿到松海市来,又为什么允许薛余浪同行。也许他想和女儿多待哪怕一点点时间,也许他想通过旅途中的艰辛来赎罪,也许这只是出于曹佐的自尊,不想和买走他女儿的人同车。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到了,他们仨,满身风尘我拉上他们,去曹窖家的时候,尽力作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这是替孩子们着想。对自己的命运,对很快就要拉开的可怕一幕,孩子们还浑然不觉。

    这一幕我一直怕它出现,它偏偏还是出现了。魏泰强先生,我不想巨细靡遗地回忆这一幕,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记忆重现,我仍然觉得格外揪心。怎么能忘掉呢?那两个无助的孩子是我带去的,爱在他们身上表现得最单纯,最无瑕,可我硬生生地把他们分开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突如其来的感情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