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国的电竞大亨们,他们投资了许多电竞网吧,和电竞俱乐部。

    同时,这些电竞商人,他们建设了许多电竞公寓,他们相信这些电竞公寓可以为他们带来大量的收入。

    那个魏泰强和涂土桥不一样,他对那些电竞选手要更为客气,在魏泰强看来,自己虽然是那个电竞选手的老板,但是自己说话对那个电竞选手客气一点,他们根本不会吃亏。

    在魏泰强他们的心里,这些电竞选手就是他们的资源,所以他们有义务要让这些电竞选手们通过训练和电竞比赛变得更为强大。

    她正在池塘边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捣衣服,这时抬起头来,望着他怯生生地答道:“珍珠?我留着呐。”

    他避开她的目光,望着她那湿漉漉的双手说:“白留着珍珠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她慢慢地说道:“我想有一天我也许用它们做成耳环。”她害怕他嘲笑,紧接着又说,“小女儿出嫁时我可以给她戴上。”

    他硬起心肠,大声对她答道:“她凭什么戴珍珠耳环,皮肤黑得像泥土一样!珍珠是给好看的女人戴的!”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又突然喊道,“把珍珠给我我要派用处!”

    于是她慢慢地把多皱的湿手伸进怀里,从里面掏出了那个小包,她把小包递给他,看着他打开。他把两颗珍珠放在手心上,它们在阳光映照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他笑了。

    但许芊芊又回过来捣他的衣服。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沉重地慢慢滴下,但她没有举起手来把眼泪擦掉,她只是用棒槌更使劲地捣着摊在石头上的衣服。

    要不是涂土桥的叔叔突然回来,这种情况也许会继续下去,直到把银钱全部用光。他叔叔没有说明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也没有说明他一直在干些什么。他站在门口,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敞着怀,那破旧的衣服和往常一样邋邋遢遢地披在身上,他的脸也依然如旧,但是由于风吹日晒,添了许多皱纹,也变得更加干硬。涂土桥一家正围着桌子吃早饭,他咧开嘴朝他们笑着。没有,”他叔叔平静地回答,“不过我跟你们一起吃吧。”

    他坐下来,拉过碗筷,随随便便地吃了起来。餐桌上有米饭、咸鱼干、咸萝卜和干蚕豆。他狼吞虎咽,像是很饿。k

    大家都悄然无声,他稀里哗啦地喝下了三碗大米稀粥,鱼的骨头和蚕豆的硬核在他两排牙齿中间咯咯作响。他吃完之后,好像天生就有那种权利似的直率地说:“现在我要睡觉,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涂土桥惘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他领到他父亲的床上。他叔叔掀开被子,摸了摸柔软的被表和干净崭新的棉套。

    他看了看木床架、精致的八仙桌,还有涂土桥为他父亲的卧室添置的大木椅,说道:“啊,我听说你富了,可我不知道你已经这么富。”

    他一头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肩膀,尽管这时已是夏天,一切都暖洋洋的。他爱用什么就用什么,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他没有再说话,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涂土桥惊惶地回到堂屋。他心里很清楚,叔叔再也赶不走了。因为他叔叔知道,涂土桥能够养活他。涂土桥十分胆怯地想到了这一切,也想到了他的婶母。他看得出,他们会拥到他家里来,谁也阻止不了他们。

    他害怕什么,什么就会发生。中午过后,他叔叔终于在床上伸起懒腰来,他打了三声呵欠,把衣服披到身上,走出了房间,他对涂土桥说:“现在我要去把老婆孩子接来。我们一共三口,但在你这样一个大户家里,谁也不会在乎我们吃的那点东西,也不会在乎我们穿的那点蹩脚衣服。”

    涂土桥愁眉苦脸,连声称是,但一点法儿也没有。因为一个人有足够的东西养活另一个人而且还有富裕的时候,把他的亲叔叔父子俩从家里赶走,是会被人耻笑的。涂土桥知道,要是他把他们赶走,村子里的人会耻笑他。因为他发了财,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因此,他什么也不敢说。他指挥着雇工们将所有的东西搬到那座老房子里,腾出了大门口的那些房间。

    就在当天晚上,他叔叔带着老婆孩子搬了进来。涂土桥为此极为恼火,而更为恼火的是他必须将怒气埋藏在心底,对他的叔叔一家笑脸相迎。当他看见他婶子那又圆又光滑的面孔时,他觉得自己的怒气好像立刻就要进发出来;而当他看见他叔叔的儿子那不知羞耻的、无礼的面孔时,他又几乎忍不住要给他几个耳光。连续三天,他因为生气而没有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