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谁知道呢。如果是的话,你就会受到惩罚,至少关你几天禁闭。这你是知道的。”叼着的香烟在他唇间晃动。“你最好还是让我幻想着能够保护自己了。就这样说定了,你愿意吗?”

    “随便您吧,先生。”“你不说话了?好样的。”他接着说,“你给我说真心话,如果这个包厢里有个傻瓜在,关于钱包,你还会像刚才那样说吗?说什么‘是的,先生’,或者‘不,先生’,还是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不说?别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这是我的回答。

    他纵情大笑起来,不仅理解,也欣然同意。

    “你说的是真心话。好样的。”他又呛得咳嗽起来。“那么,你告诉我,你决定了,你愿意留下来,为了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尝试接受惩罚,对吗?”

    “不对,先生。”

    “你看,你看,我不是在惩罚你吗?”他笑着,嘴角挂着嘲讽。

    “不知道,先生。我不认为。”

    “你看,你是不是软硬不吃?”他高兴地说。“好吧,我不惩罚你。所谓惩罚,我的理解就是怜悯和同情。不过,你得服从,得尽你的本分,随时准备说‘是的,先生’,如此等等。这样你就会觉得舒服。是这样吧?”

    “我想说的是,您不会用任何一种愚蠢的方式惩罚我,或者怜悯同情我。”我力图解释。

    “当然,那是当然。好,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刚才我说下这么大的暴雨,你说说,你认为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有些奇怪。

    “我认为就是你说的,这样一来天就不那么热了。”我回答说。

    “简直没脑子。暴雨当然是暴雨,再说,下暴雨总是好事。除此而外,我的意思是,阳光不是炎热,炎热只是一种结果。我的刚过中午就起风了。天气炎热,一阵一阵的风突然刮来,将灰土、纸屑、落叶旋得很高。广场中央那些枝叶茂密的树也随风而动,胡摇乱摆。

    “太好了。”深深吸了第一口空气,就让他兴高采烈。可是,我们立即又钻进了一家咖啡馆。

    玻璃窗外是恢复了生气的世界。我看见港口、起重机和一艘生锈的大船的船尾,绳子上一串串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在风中狂飞乱舞。

    我们来到一家商店。他在这家商店花了一大笔钱,给我买了一件淡蓝色的外衣和一件衬衫,给他自己买了一套白色的亚麻套装。他吩咐店主对这些衣服做一些小小的修改,并且缝好裤腿的外翻边,傍晚前送到旅馆。然后,我们就沿着一条下坡路走得飞快。他高兴地挥动着竹竿,一言不发,那只胳膊在我的胳膊下使劲夹着,以使我们的步伐更欢快更有生气。

    “对了,下午应该好好理个发。”他说,声音里透着满意。

    我起身走过去。长长的塑料盖下摆放着各种样式的面包,当中夹的生菜叶耷拉在面包外面。一个小伙子穿着污渍斑斑的工作服站在柜台后面。他把一堆五花八门的酒瓶子当成镜子在认真研究自己的头发。他心不在焉地看了我一眼,所有的人都是用这种视而不见的眼神看一个小兵的,好像士兵都是透明的。

    “吃的倒是有,但一点儿都不干净。”我走回来对他说。

    的一群女人。如果你想要,黑人姑娘也有。总之,就是那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