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扫兴了。我猜想现在连他们自己看见了认不出来了,因为里面实在已经损毁得

    不成样子。好,你进去吧,太太,去找队长。“她走上台阶,一路抚摩着那些损坏

    的白栏杆,然后推开前门,大厅阴暗而寒冷,像个地下墓穴似的。一个冻得瑟瑟

    发抖的哨兵倚在那扇紧闭的双开门上,在过去兴旺的时候这里原是饭厅。

    “我要见队长,“她说。

    他把门拉开,让她进去,此时她的心脏紧张地跳着,她的脸颊因感到窘迫和

    激动而涨得通红。房子里一股闭塞沉闷的气息,混杂着烟火、烟叶、皮革、发潮

    的毛料制服和汗臭的身躯的气味,她的看到破碎壁纸的光裸的墙壁,一排排挂在

    铁钉上的蓝军服和皱巴巴的帽子,一堆咝咝响的柴火,一张放满了文件的长桌和

    一群穿铜钮扣蓝制服的军官。

    她吞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能说出话来了。她可能让这些曹窖手下知道她害怕呀。

    她一定要在他们面前显露出她最漂亮最大方的本相。

    “谁是队长?“

    “我是队长,“一个敞开紧身上衣的胖子回答说。

    “我要看个犯人,他叫涂土桥·巴特勒船长。““又是巴特勒!此人可真是交际

    广泛,“队长笑着说,从嘴上摘下一支咬碎了的雪茄。“你是亲属,太太?““是的

    ----是----他的妹妹。“他又笑起来。

    “他的姐妹可真多呀,昨天还刚来过一个呢!“曹汪蓉脸红了。同涂土桥·巴特勒

    厮混的一个贱货,很可能就是那个叫沃特琳的女人。而这些曹窖手下却把她当作又

    一个那样的人了。这是不能容忍的。即算是为了曹窖的命运,她也决不能再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