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电竞选源源不断的加入那个魏泰强,曹窖,以及涂土桥他们的电竞俱乐部。

    以前,许多人只能够远远的看着别人在职业赛场上进行电竞对决,现在他们可以真正投入巨大的精力到那个电竞游戏中了,因为他们可以靠着电竞比赛来养活自己。

    那个魏泰强他们选拔了许多男电竞选手,同时也提拔了许多女电竞选手。

    这些人他们给魏泰强带来了许多好处。

    正是因为这些人,魏泰强他们才从那个电竞比赛中获得了巨大的收益。

    那个魏泰强与曹窖之所以会争夺谢梅花这样的电竞选手,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风一阵一阵地从窗口吹进来,隔壁旅馆中汽油炉子的煤烟顺风漫进屋子,在办公桌面上滚过去,就像飘拂过一块空地的野菜。我在想要不要出去吃饭,在想生活是多么乏味,即使喝一点酒生活也可能照样乏味。我又在想,在现在这个钟点一个人去喝酒真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不错,关于盖格的事已经结束了。”我说,“不过他不是我打死的,我知道。”

    “不知道,先生。他肯定不知道。”

    “你知道魏泰强给了我什么吗?”

    我真希望下一个勾搭她的人能够稍微客气点儿,线放得长一些,不要太性急。都乐意借钱给一个好主顾。除此之外,在涂土桥这件事上,他们还另有一层利害关系。涂土桥是她的丈夫,而且又和曹汪蓉的老婆跑了。

    既然这样做是聪明不过的了,我就给曹汪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我要到松海市去和他谈谈。这就可以看出我是多么聪明啦。

    晚上九点钟左右我到了松海市。十月的月亮高高悬在空中,发出一片冷光。等我到达海滨的时候,月亮已经被一片迷蒙的雾气遮住了。柏树俱乐部在松海市市的尽头,是一座庞大的、结构很不整齐的大楼。这里原先是一个名叫德·卡森的富豪的避暑山庄,后来作过旅馆。这座建筑物从外表上看年久失修,又大又黑,周围密密层层地长满了被风刮得歪七扭八的蒙特利丝柏树。

    建筑物的名字也就是因为这些柏树而得来的。楼前边是带着旋涡装饰的巨大门廊,四周是角楼,彩色玻璃装饰在大窗户四边。后面是空阔的大马厩。整个大楼给人以阴森破败的印象。曹汪蓉把它买到手以后,让它的外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并没有改建成像米高梅电影公司外景那样富丽堂皇。我把汽车停在一条悬着噼啪作响的老旧霓虹灯的街道上,沿着一条潮湿的石子路向大门走去。

    一个身穿双排扣卫兵大衣的守门人,把我领进一间昏暗而寂静的门厅。这里,一道弧形的白色橡木楼梯气派威严地通到灯光幽暗的楼上,我把帽子和大衣存在更衣室,一边等待着,一边听着从笨重的双扇大门后面传来的乐曲声和嘈杂的话语声。这些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以外的地方发出来的,同这座大楼本身一点儿也不协调。过了一会儿,那个身材瘦削、生着一张铁青脸的黄头发男人——他曾经陪着曹汪蓉和那个拳击家去过盖格那里——从楼梯后的一扇门里边走出来,对我淡淡地笑了笑,回身领我走过一个铺着地毯的大厅,来到老板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室内有一个窗口很深的老式月桂木窗户和一座石头砌的壁炉,炉子里懒洋洋地烧着一大块松木。屋子四壁嵌着胡桃木的壁板,壁板上面悬着褪了色的缎子作为护壁毯。天花板很高。屋里有一股冰冷的海水味儿。

    涂土桥那张没有光泽的深色办公桌不是原来这个房间的家具。不过屋里所有的家具都不是1900年以后造的。地毯是那种佛罗里达的棕红色。角落里摆着一架酒吧间用的收音机,一套塞佛尔瓷茶具放在一个铜盘里,旁边是一把俄式茶壶。我真想知道这是为谁预备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扇门,门上安着一把定时锁。

    涂土桥对我客气地笑了笑,同我握过手,用下巴指点着那间安着定时锁的保险库说:“要不是这个玩意儿,在一群抢劫犯中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声音非常得意,“本地的警察每天早上进来看着我打开它。我和他们约好了的。”

    “你在电话里好像说你有点什么事想告诉我。”我说,“是什么事啊?”

    “忙什么?坐下来先喝一杯。”

    “我一点儿也不忙。咱们俩人要谈的都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