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说她姐在校门口等她的时候。

    沈锦正在教室里给任承运讲题。

    谢过帮着传话的同学,和任狗子说了一声后沈锦拎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绿色挎包就往外跑。

    身后,有人看不惯阴阳怪气说了一声:“就她会学习,一天做那个好学生的样子,现在也不兴考大学了,也不知道学给谁看。”

    沈锦认真学习的做派,在一群只图混个高中文凭的年轻人里确实显眼。

    尤其她长得更显眼,当面倒是没人说啥,可背地里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少过。

    有一个酸菜精开口,自然就有别的酸菜精跟着附和。

    “还能是学给谁看,没看她刚才往哪凑呢?任同学家里条件好,她个乡下来的可不是得把握住机会……”

    任承运没想到自己不稀搭理这群嚼舌根子的,这群嚼舌根子的反倒还愈‘嚼’愈烈了。

    他本来不笑的时候就有股子威慑劲儿,眼下面上温和表情一敛。

    眼里的不耐愈浓,说起话来一点不带客气的:“啧,知道的说这里是学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园里碎嘴子集会呢。”

    “人都说三岁看老,你们这十七八岁的也不差,也能看出来老了是什么奶奶样。”

    “任承运,你怎么说话的?这都是同学,有你这么欺负女同志的吗?”

    旁边一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同学看不下去开了口。

    任承运嗤笑一声:“刚才那群碎嘴子讲究沈锦的时候你咋不出面主持公道?”

    “这时候来能耐了,也不知道天天忙前忙后跟人家沈锦献殷勤的是谁。”

    “哥们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二皮脸呢,当着人沈锦面一个样,背着沈锦又开始捧别人,又是一个样。”

    看对方被自己怼得一张脸红的跟猪肝似的。

    任承运似笑非笑起身拍拍‘猪肝’肩膀:“以后离沈锦远点,人家是真来学习的,不像你,学习上没能耐,想别的倒是挺有能耐。”

    打量他看不出来这货在这儿捞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