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背地里说人小话心虚。

    方婶说话间还狗头狗脑地转头朝胡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婶:“不能说老胡家这次干仗这么厉害是因为儿媳不是黄花大闺女,但可以说这次之所以干这么厉害,和这个事儿也有点关系。”

    这话神神叨叨的,把曲婶子听得是云里雾里的。

    曲婶子抬手:“老方,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

    她心里急,语气难免带了些埋怨:“你看看你,这么多人听着呢,就不能把话往明白了说。”

    知道老姐妹性子急,方婶无奈:“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我这不正说着呢嘛,你现在听不明白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你说啥事不都得分个前因后果嘛,我刚才和你们说的是‘前因’,这马上就要说‘后果’了你催上了。”

    曲婶子就怕老姐妹磨叽这点,见状赶紧投降:“行了行了,我不催了,你慢慢说。”

    方婶挺挺腰板:“我也不抻着,不吊你们胃口,我就说我刚才偷听听着啥了。”

    “我这人说话实诚,一点不带添油加醋的,你们别觉得是我在这儿勾八啊。”

    勾八——说瞎话的意思。

    曲婶子不耐烦:“知道了,你赶紧说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说你磨叽还真开始磨叽了。”

    方婶翻了个白眼,凑近了三人,小声说:“我刚才啊,听见胡老太在屋里骂她儿媳妇,让她儿媳妇挑个避人的时候上县医院看看。”

    “啊

    ?”曲婶子怔愣,“她儿媳妇病了?”

    “不是那种病,是那种病。”方婶说得意味深长,她和曲婶子一样性格,藏不住话,话都说到这儿了也没工夫顾忌这话好不好和沈锦、米粒儿这样的年轻姑娘讲了。

    她声音压的更低,只周围这几个人仔细听才能听得到。

    “说是月事不走,一开始老胡家儿子可能没好意思和他娘讲,可再是大小伙子也明白女人月事不可能一直不走啊。”

    “所以今早就找了个机会和胡老太说了,胡老太一听,这不,直接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