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走前给她留了纸条,说是跟翟峰一起走的。

    说到底,老太太就是在b他低头,通常他不会忤逆她,除了这次。

    肖辉前两天给他来了次电话,明里暗里加筹码让他主动低头,不过他的条件还是那样,第一就是外婆必须跟着他一起走,这个周纪全那边没有什么异议,同意地很爽快,第二就是不联姻,那边对这一条很是执着,丝毫不让步。于是两边也就僵持起来了,谁也不让谁。

    深夜,顾立看着对面熟睡的小姑娘。

    车厢晃荡,她皱着眉睡的并不安稳,他走过去轻轻吻她额头,又给她将踢落的被子盖好。

    他深深望着她,心中惆怅又纠结。

    他还没有想好这些事要怎么跟她开口,他的未来不确定X太多,感觉他走哪儿都是Si路。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不会放开她的手。

    ……

    火车一路向南,整整一天一夜,从繁花似锦到郁郁葱葱,刚开始时两人还能无障碍听隔壁阿婆讲古今,到后来两人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两人在晃荡的车厢里面写试卷,一边写一边吐槽着:各个科任老师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这五一放跟不放有什么区别呀,诸如此类的话,当然主要是林偏颜讲,顾立听。

    因为顾立总是写的很快,b如,通常在林偏颜刚做到物理试卷大题时顾立就已经写完了。

    林偏颜x1了口泡面,看着坐对面面sE平静给她剥橘子的顾立,第N次在心里发出老天待我不公的感叹。

    ……

    假期正式开始第二天的中午,两人带着不多不少的行李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上。

    小镇空气燥热,街道是用大块大块青石铺起来的,街道两边种着些说不出品种的树,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像是要长到天上去,树上有蝉嘶声力竭叫着,燥的头疼。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街上没什么人,店铺也是稀稀拉拉开着几家。

    两人开开心心吃了顿热乎乎的米粉,怎么也没想到来这之前遇到的问题都算是些微不足道的了。

    首先就是问路,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碍。这好像没什么年轻人,路边坐着的基本都是老人和小孩。

    好不容易抓了个年轻点的阿姨,刚准备开口,又被对方一口流利的民族语言堵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