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以霍涵一脸懵逼盯着手里沾染着酒渍的不知名布料冲进卫生间而结束。

    陶然收拾完桌子的功夫,霍涵已经坐回了原先的位置。脸已经用肥皂洗过了,就是这心理接受能力着实有点差。

    霍涵的十杯水割威士忌已经喝完了,旁边围着他的几人看着这会儿一言不发,冷眼望着吧台位置的霍涵,十分明白刚才的服务生,是把人给得罪了。

    “点酒!”

    陶然拿起酒单,往霍涵所在方向走的时候,吧台后的梁东拉了他一把,“唉,注意点,别喝出什么事儿。”

    十杯酒的量,着实不少了,酒精这玩意儿,人体承受能力也是有上限的。

    “了解。”

    把单本往手里一放,陶然走到五号桌,“您好。”

    迎着头顶凉飕飕的目光,陶然想了想,还是出言解释了下,“刚才的那块布,是您的同伴要来擦桌子的。”

    霍涵:“……”

    看热闹看得兴起的周黎往阴影里缩了缩,那块布,还真是他要的。

    当时是他不小心把酒洒了,顺手抽了旁边服务生的一块布,想着霍涵喝的那个样子,索性就留着了,顺手一放。

    谁知道霍涵就把纸给用完了,拿抹布抹脸了啊!

    事儿是他做的,可周黎这会儿却不敢出气儿,谁都知道霍涵脾气不好,今天正赶上失恋,逮谁谁遭殃。

    他同情的看了眼面前的小服务生,干脆当起了哑巴。

    霍涵陷在沙发里,望着灯光下的男人,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个男孩,目光越来越冷。

    “把你们这最贵的酒给我上来。”

    霍涵喝了十杯威士忌,陶然看着他面前新开的一瓶烈酒,隐约觉得这人可能有点上头。

    “好的。”

    他翻开手里的单本,“我们这里最贵的酒是一款产自波兰的伏特加,别名‘生命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