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会儿喝了点药,依旧没什么好转,甚至病情还加重了几分,浑身已经开始冷的打摆子,明显是愈演愈烈的架势,但他还是不想去。

    虽然够不上什么小病自我诊断,大病自我了断的,但能不去就不去。

    当然以上的这些基本都属于借口,或者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这会儿去医院说不定要被按住来上一针。

    实不相瞒,他害怕打针。

    疼不疼的先不说,反正他对这东西有心理阴影。

    他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过暑假去外婆家,正赶上半夜发烧,还一直高烧不退的,又不敢耽误,可由于地处农村离着县城太远,也没有个医院什么的,唯一有的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行医属于祖传的手艺,听说祖上是个兽医。

    再往前倒个一千来年,听说还是个宫廷御医,专门给皇上家的牲口去势,主要工作就是帮皇上骟个猪,阉个鸡啥的,可以说祖上是真的阔过。

    该说不说的,人也算是个行医世家。

    就是这一代的传人手有点抖,就跟村口得了脑血栓的吴老二一样,但抖得没那么厉害。

    当时给他按住,上来就是一针安乃近,好家伙,打针的速度就跟给自行车胎打气一样。

    烧倒是真的退了,但他在床上愣是哼哼唧唧的躺了三天,根本就没法走路。

    从此以后,他就对打针这种事有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症状,林义犹豫片刻,声音沙哑的说道:“咱们这两天先分开睡吧。”

    闻言,小白明显有些愣神,似乎是没太反应过来。

    瞧见她一脸懵懵的表情,林义用纸巾擤擤鼻子,道:“你先别急着开心,我是怕传染给你所以才想着要分开睡的,你等着吧,等我病好了以后肯定还得搬回来,你跑不掉的。”

    说罢,他便转身走进主卧把自己的被褥枕头打包整理一下,全部又搬到他之前住着的次卧。

    反正等病好之后搬回来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再死皮赖脸一些,绝对可以搬回来。

    将被褥枕头铺好,林义往床上一躺,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把脸也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