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深玉无言以对,脱下一次性手套,将手伸过去钳住她手腕,不让她接着拍桌子。

    陈楚圆顿时怒目而视,还想跟她来硬的?

    她垂眸看着陈楚圆被拍红地掌心,询问道:“拍疼了没?”

    陈楚圆一滞,旋即才恼羞成怒:“你干什么?我在跟你吵架!吵架!你别想转移话题!”

    “我很抱歉,”曲深玉捏了捏她有些肉的掌心,“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我气?”

    当刀锋撞上流水,先出问题的可能不是被斩开的流水,也可能是被水腐蚀生锈的刀。陈楚圆眸光闪烁,重重哼了一声:“当然是要死一起死!你快吃,不能我一个人痛经!”

    曲深玉顿了下,才道:“我不喜欢吃这些。”

    “不行,你必须吃!”陈楚圆凶神恶煞的瞪她。

    曲深玉垂了垂眼,她可不敢吃,陈楚圆吃东西什么时候忌口过,她吃了,对方估计过一会儿又该怨她抢了自己的吃的了。

    这会儿,曲深玉终于感受到了些许头疼,今儿气性怎么这么大?她也没惹她啊?

    然而陈楚圆可不知道什么叫放弃,直接就抓起一块虾肉怼她嘴边:“你吃不吃?”

    她的眸子变得水光潋滟起来,曲深玉不用猜就知道,如果她再不识趣,陈大小姐眼睛下一秒就要开闸了,控诉她种种“罪恶”的行为。

    曲深玉无奈张嘴,克制的咬住肉,没让自己的嘴唇碰到她,虽然她心里的小恶魔很想就这么顺势咬住她的手指。

    陈楚圆这才满意,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非得本小姐亲自动手,我都没动手喂过我妈!”

    曲深玉心说,你怕是忘了自己小时候吃辣条嫌辣,把整整一包都给喂进了来开家长会的陈妈妈嘴里,看对方稀疏平常的态度,可见这种事平常没少做。

    不过曲深玉也没拆穿,毕竟她自己没准早忘了这事,除了记仇,别的事她往往都不怎么记得住。

    似乎是吃饱了,陈楚圆没再动筷,但又闲不住——也可能是嘴上说不要,实际还是馋,曲深玉见她自己低头剥起了虾来。

    有些长的指甲让她确实不太方便动手,一只虾给剥得支离破碎,犹如被五马分尸似的,看得她嫌弃地皱起眉,显然觉得太丑,吃不下,但又不想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于是便理直气壮的扔进了曲深玉碗里。

    曲深玉看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很赏脸的吃了下去,陈楚圆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又兴致勃勃对一只螃蟹腿下起了毒手。

    但她那技术,委实达不到她自己要求的能入口的好看水准,于是最后都进了曲深玉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