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一口也吃不下,躲在角落里,一开始还想想该怎么办,后来就什么都不想了,就是靠在墙边。

    被恭王踩断的右手没有换药,也不知道骨头是不是错位了,还隐隐作痛。

    太黑了,不见光,没人与他说话。

    身上心里,都疼得厉害。

    他觉着自己快要死了。

    不知究竟过了几日,他被提出来。

    双眼见光流泪。

    正中的圆桌上摆着许多吃的,就是不见汤水。

    韩悯大概知道那些规矩——吃完这顿他们便要动手了。

    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掀翻桌子,也不知道往哪儿跑,闹了一会儿,就被几个人按在桌上。

    “他既不吃,等会儿熬不过去,也不赖我们,直接下刀子吧,也省得麻烦。”

    韩悯喊也喊不出来,到底挣脱不了,泄了力,脑袋重重地磕了一下桌面。

    没死没晕,只有两行眼泪自眼角流下。

    正拿着刀子用火炙烤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房里人大乱,韩悯趁机滚到桌下藏着。

    有个人说:“王爷,这地方污秽,您请别处……”

    傅询踹开跪在脚边的人,在桌前蹲下,掀开桌布。

    韩悯看见他,没哭也没喊,呆呆地唤了一声:“傅询……”

    傅询跪在地上,伸出手,把他抱出来。

    折腾了不知道几天,韩悯迷迷糊糊的,出来时,已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