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学官应了,韩礼逃一般下了马车,急急忙忙地小跑上前,低声唤了两下。

    那人回过头,看了他一会儿,才把他认出来:“原来是韩公子。”他笑着指了指附近的酒楼:“王爷就在那儿,韩公子可要上去拜会?”

    “改日吧,我现在遇上了点事情……”

    韩礼转头望了一眼马车,实在是没有的办法,只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那人。

    那人笑了一下,也不怎么看得起他,只道:“我还是听王爷的,我还是去问问王爷有什么办法吧。”

    “那有劳你了。”

    那人走进酒楼,韩礼在下边焦急地等着。

    不多时,那人就下来了,他将韩礼拉到角落里,从衣袖中拿出一些东西塞给他。

    韩礼摸到那东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

    那人抓住他的手,把东西塞进他手里。

    “帕子上的迷药是马场里专门用在马身上的,匕首削铁如泥,只要他死了,才能永绝后患,你自己做决定。”

    韩礼双手颤抖,险些把东西掉在地上。

    那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从眼里射出毒针:“我们王爷也是好心帮你,你可别到处乱说。”

    韩礼哆嗦着点点头:“我、知道,知道。”

    那头儿,一直凝滞不动的马车行进起来,宁学官掀起车帘,朝他招了招手。

    韩礼把东西胡乱塞进袖中,拢着手向马车走去。

    秋日午后,阴云灰暗,遮住正盛的日头。

    温府里,分坐几张小案,酒过几巡,小厮来报,说宁学官的马车已经开始动了,不过离得还远,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请他们不必等。

    楚钰笑着对韩悯道:“看来是没眼福一观大作了。”

    韩悯在桌案下,拍了一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