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伸出去的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够还不行吗?”她一把扯过纸,头迅速别向凌脉的方向,假意专心致志地撕纸。

    凌脉清晰地看到她红润的脸颊,一直蔓延向耳根。

    前者又将目光落在手中的三角插上,却无意间瞥到邹恒脖颈处已经快痊愈的伤疤。

    他大概是又换了件长袖,凌脉感觉四周都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又不知为何,闻到这种香气便有种尘埃落定的安适感,能平静内心的聒噪,颇有安全感。

    凌脉总觉得他不对劲,平日在学校是副冷漠样,身上总是不间断地多一些伤口,他表现出的却只有习以为常,不足挂齿。

    那刻,凌脉突然多了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想去靠近他,了解他,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大概是单纯地想搞好同桌关系,以便日后相处吧。

    仅此而已。

    次日。

    凌脉习惯性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仅有五分钟,可自己右侧的座位仍然是空的。

    “那座是谁?”苏琳在讲台前问道。

    “邹恒。”陈煊说。

    “没听张老师说请假了啊……”

    “这孩子经常不来,习惯就好,”大体委坦然道,将视线扭向段羽,“我跟他小学一个班,毕业考试前一个月没来学校,最后考了个全班第一。”

    “卧槽”段羽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凌脉恰巧也听到了这句话。

    又多了个印象,隐藏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