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征伸了个懒腰,继续去睡觉,这次倒下就睡着了,平躺在单人床上,一手搭在腰上,呼吸均匀,状态放松,漆黑长睫在卧蚕投下清冷的阴影。

    沈逸鹤整理了一下办公桌,把飞机杯拿去清洗了一下,内部柔软的硅胶构造十分容易清洁,用水一冲就变干净了,沈逸鹤把它表面的水擦干净,假装它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洁的保温杯,摆在休息室柜子上晾着。

    沈逸鹤走到床边,低头在秦礼征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办公室里没有被子,沈逸鹤找了一圈,最后拿了件大衣盖在他身上,蹲在床边看着他,秦礼征睡醒了,沈逸鹤腿也蹲麻了,赶紧凑上去献殷勤:“老婆,你饿不饿?我们等会去吃好吃的?”

    秦礼征打个哈欠:“有话快说,别扯那没用的。”

    沈逸鹤搁那酝酿半天,被他一句话点破立刻泄了气,眼巴巴看着他,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脱口而出:“老婆,我真的不如飞机杯吗?”

    沈逸鹤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又说了一句废话,立刻把嘴闭上了,但或许是他的表情实在太可怜了,就像被水淋湿的小狗一样,秦礼征并没有骂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过了一会,慢悠悠地说:“怎么了,你很苦恼吗?”

    沈逸鹤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商业角逐中转得很快的脑子面对秦礼征却怎么都转不动,苦恼吗?当然苦恼了,本就是不被社会大多数人认可的同性婚姻,如今看起来又像闹着要离婚,被外人问起原因来,秦礼征估计都不好意思说因为老公阳痿满足不了我的性需求。他想对秦礼征更好,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对他更好,他不想让秦礼征看出他的失落,但他的失落表现得太明显了,满肚子的难过几乎要溢出来,所以最后很小声地说:“……有点。”

    “你苦恼什么?你怕我会嫌弃你?”秦礼征撑着上半身,翻了他一个白眼,“怎么着,还要我天天哄小孩一样哄着你啊?多大了宝宝?”

    “不是、老婆,”沈逸鹤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这个病什么时候能好,我就是觉得……”

    “觉得自己没用?我不是早知道你没用了吗?”

    沈逸鹤一听更难过了,尴尬道:“也不是……”

    “你要是真这么苦恼,我倒是有个建议给你,”秦礼征不逗他了,勾勾唇角,翻身趴在床上,与他视线保持齐平,撑着下巴,挑挑眉毛,“要不你做0吧?”

    沈逸鹤说:“啊……啊?”

    秦礼征微蹙眉毛,用严肃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老公,我听说有的人阳痿呢,就是因为做1做得太多导致海绵体疲劳了,你做两回0,自然就调理好了。”

    沈逸鹤半信半疑:“真……真的吗老婆?可是上次那个医生怎么没和我说……”

    “他和你说了你还看病吗?你以为我和你说是闹着玩呢?我这是给你治心病。”秦礼征冷着脸,一本正经道,“我和你说实话,像你这种阳痿男人,在外面白送都没人要的,也就我不嫌弃你愿意要你,还好吃好喝照顾你,知道吗?”

    沈逸鹤太害怕了,害怕之余又有些感动,眼眶湿润地抓着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老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别不要我就行!”

    秦礼征眼里闪过一丝笑,又软下声音,摸摸他的头,短短一段话说出了十八种起承转合,听得沈逸鹤心脏忽上忽下:“没事老公,你硬不起来也没事,做不了0也没事,不就是阳痿嘛,反正人没有性生活又死不了,大不了我就这么陪你过一辈子,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就喜欢阳痿男。”

    沈逸鹤晚上呼呼大睡,梦里突然响起秦礼征的声音“要不你做0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没刹住滚床底下去了,被秦礼征一顿臭骂,乖乖抱着被子到沙发上睡,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复播放秦礼征的话,他觉得好有道理,两个大男人谈恋爱,断没有我可以操你你不可以操我的道理,老婆长了根鸡巴又不是摆设,老婆的腰又细又有劲,老婆的鸡巴又长又翘又漂亮,模样水亮圆滑,翘起的弧度刚好能磨到骚点……按理说这么极品的鸡巴确实应该是用来操人的。

    沈逸鹤蹲在沙发上,像流浪小动物似的抱着膝盖对着黑乎乎的客厅发呆,他想秦礼征大学那时候是怎么答应他做下面那个的呢?貌似他一开始就默认秦礼征在下面,做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变过,秦礼征忍了他这么多年会不会很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