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礼拜,我也渐渐明白了,我这个堂主,我这个掌柜的,也就是那么回事,我就是租了个高价的房子在这养老而已。

    还是被动养老。

    我和张根活的工作,就是整天在这里看苍蝇到处乱飞,然后看腻了,就把他们打死,反正客人不多,苍蝇有的是。

    为什么不点蚊香?

    我光是管张根活的吃喝就很费钱了,现在还要养着一个头戴面罩的卑劣的男人,眼看着卡里的钱哗哗往外走,我肉都疼了。

    这一个礼拜,自打我将牌匾挂出去以后,稀稀拉拉的只来了三五个客人,他们基本上都是来了就走,就好像赶集一样。不过都有着一样的说辞:嘛也没有还开嘛店,有介钱干点嘛不好?

    呵呵,你们以为是我要开的吗?

    这天我还是拿着苍蝇拍无聊地打着苍蝇,而张根活则是在玩着新买的苹果4s手机。

    我的钱!你这个啃哥的蛀米大虫,我一苍蝇拍打死你得了。

    忽然屋子的门被推开了,我头也不回,继续打着苍蝇,心想反正你们都是来我这赶集的。

    “你们谁是掌柜的?我要卖东西。”

    卖东西?我一下就来了兴趣,老子这么久了,等的就是卖东西的。

    我急忙转过身,笑呵呵地问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要卖点什么啊?来来来,快请坐。”

    那人长得很矮,也就是一米六多一点点的样子,皮肤黝黑,精瘦精瘦,腰板却是异常笔挺。此时穿着一身汗背心,露出上身大部分的皮肤,肌肉线条很是明显,虽不魁梧,但看起来有力。

    听我此番言语,也不答话,径直就坐在了椅子上面,坐姿很端正,看起来要么他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要么就是他的后背有钢板。

    我看此人干脆利落,没有废话,竟然生出了些许好感。

    我示意张根活也随着坐下,我们三人成犄角而坐。

    我也来的及打量此人,嗯……这人长得……无话可表。

    普通,极其普通,甚至第二次如果再见到,我大概都不会记得他是谁。除了颧骨高了一点点以外,基本上就是一副老农形象。

    我端起茶壶倒了三杯水,放到他面前一杯,自己也端起来送到嘴边,问道:“这位小哥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