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司空老爷最近很少在这过夜,是为什么?”

    璎珞低着头,再不敢看苏银∶“是……是因为小夫人她……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老爷体贴她,才不留宿的。”

    “哼,下贱胚子!”苏金一巴掌打在苏银的脸上∶“你是想悄悄的成为司空家的主母吗?怀了身孕竟敢不告诉我?你是何居心!”

    苏银捂着自己的脸,又跪了下去∶“长姐,此事并非我瞒而不报,我这身孕是刚刚才察觉的,还没来得及告诉长姐,今日长姐便来了。”

    “你倒是会搪塞。”

    苏金冷哼了一声,又扔了一块碎银子下去,眼神狠厉的看向璎珞∶“我再问你,苏银最近可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璎珞颤抖着捡起银子,捧在怀里∶“没……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只……只是召见过司空府中的大祭司,就……就是司空府招致盗贼的当天,是三个女贼,还烧了一栋阁楼。”

    “大祭司?”苏金伸手捏住苏银的双颊∶“你找大祭司干什么?司空家祭祀的事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插手。”

    “我……我叫祭司过来时为了占卜。”苏银道∶“占卜我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别的事情,还请长姐明鉴。”苏金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苏银∶“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告诉你,你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苏金又拿出一锭银子,“哐”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剩下的人也给我想!你们的主子最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过那里!但凡有谁想起了一件有用的,这锭金子就是她的!”

    一群婢女在下面左顾右盼,似乎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事情,偶尔窃窃私语,都想领这天降等我横财。

    “啊,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小丫鬟膝行上前,道∶“大小姐,我……我那天看到,看到小夫人傍晚的时候从小门出去了一会儿,我……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她回来的时候就披着这条红色的丝绸,之后也日日披着,大小姐,这条消息绝对有价值!”

    苏银霎时间冷汗直流,看着这些小丫鬟,只觉得心下冰冷异常……

    “哦?傍晚的时候出去。”苏金似乎找到了折磨苏银的借口,她一把抓过苏银身上披着的红色丝绸,道∶“你不是说这玩意是司空老爷赏的吗?如此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啊……”

    “这……这是……”

    苏银的眼珠子左右扫了一圈,却找不出什么借口可以搪塞过去。

    无奈之下,苏银只能扯下身上的红色丝绸,双手奉上,道∶“长姐,那日黄昏我出去,也是去见老爷的,这丝绸真的是老爷所赐,其中也并无任何蹊跷,长姐若是觉得这丝绸有什么问题,大可以拿走,我苏银绝不阻拦!”

    “你倒是有骨气得很啊。”

    苏金用手指划过这匹质地细腻的丝绸,期间还不听观望着苏银的表情,苏银把头压的很低,双手坚定的举着这丝绸,没有半点吝啬的意思。

    苏金抓起丝绸甩到苏银的脸上∶“这么一块破绸子,你以为我稀罕吗?只有你这种下等人才会把这种东西当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