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也在边上附和:“对啊对啊!”

    秦雩盯着她,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唐斯羡道:“乡书手可以让我闭嘴,可是乡书手无法让我掩藏我这颗感激不尽的心。没想到乡书手为了我,还准备跟人械斗!”

    秦雩脸都绿了:“你这么恶心我,算是在恩将仇报吗?”

    唐清满忙拉住唐斯羡,衷心地向秦雩道谢。

    秦雩看她就顺眼许多,道:“你们也不必道谢,这不过是对你们善意提醒我儿别走陆路的报答!”

    唐清满不太理解,秦浈便道:“兄长进京赶考之前,因同窗怕水,他们便打算走陆路,从歙州入苏杭,然后乘船北上。好在唐大郎提醒了兄长饶州与歙州交界那带有盗贼流窜,兄长便改走水路了。”

    谈及此事,秦雩也不得不真心感激唐斯羡,——昨日他接到消息,九月中旬的时候,有举人进京赶考,结果那举人在鹿西乡遇到了盗贼。

    因那举人过于关心自己的书籍,被盗贼误以为那里有金银财宝,便将他杀了,后来有路过的乡民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消息才在前不久传到乐平县来。

    虽说这事发生在秦阮伦出发前,可若非唐斯羡及时提醒,秦阮伦等人也不会早些安排走水路。

    因这个缘故,廖三郎见唐斯羡被官府的人抓了,找他通风报信时,他才会集结了自家的那群雇工以及眷长过来。

    “鹿西乡……”唐清满刚有点血色的脸,顿时又变白了。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唐斯羡的衣袖,拽得紧紧的。

    “阿唐,你怎么了?”秦浈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关切道。

    “啊?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事太多,今日又发生了这种事,我有些头晕。”唐清满解释。

    唐斯羡便道:“那我们先回去吧,梁家蚕房有梁捷这种败类,这里的活计,不干也罢。”

    唐清满点点头,去跟陆老媪道别。

    趁着秦雩没注意,唐斯羡凑到秦浈那边去,悄声问:“你刚才站出来做什么?那梁捷本就没胆子主动拿你的清誉做文章。”

    秦浈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我不来,你一个人行吗?”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