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闻鹿书院三年一度的入学考欸!”

    “嗐,这谁不知道啊!听说这一届的考生可不得了了,威远将军之子沈惟,纳言次子孔秋生都来参加了。”

    “参加归参加,能不能进书院可又是一回事了,这书院如今的院长可是前太傅言不闻啊,那可是曾给当今天子授过课的大儒,朝廷里多少大官都是他的门生呢。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就为了入这书院读几年书,好与天子做同门啊!”

    “那是~也不看看哪里是什么地方,书院啊!传闻那可是开国帝师言不闻创办的学院,只是没想到,三年招一次生的书院又开始了,一晃三年,时间过去的真快啊!”

    “.....”

    院墙外的朱雀大街上人声鼎沸,不少好事者对着书院入学考的榜文念叨个不停,仅一墙之隔的晏府后院里,晏清欢躺在一颗樟树的树杈上,翘着个腿闭目假寐着,心里想着方才听到的闲话,

    “小姐!小姐你在哪?快出来啊!”树下传来喊话声,来人正是她的小丫头红杏,因遍寻不到人,在树下急得是团团转。

    晏清欢随手摘了一杈树枝丢到了小丫头的头上,笑道:“小姐我睡午觉呢!找我何事?”

    “小姐!你好好的床不睡,怎么又跑树上去了?”红杏苦着一张脸,拿开树杈道,“老爷给你雇的女师到府上了,奶娘叫我喊你回去从姆教。”

    “姆教?”晏清欢面露不喜,一个翻身自树上跳了下来,掸了掸压皱的袍角,随口问道,“女师到哪儿了?”

    “都过了前庭了,再拐个弯就到闻香苑了。”红杏道。

    晏清欢颇为意外:“这么快?”

    却见红杏指着她身上的袍子,一脸痛苦地叫道:“小姐啊,你怎么又穿男装啊!你这样可怎么去见女师啊?”

    “见不了吗?”晏清欢嘻嘻一笑,“那不如就不见好了。”说完运起轻功,只轻轻一跃就飞到了院墙上。

    红杏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小姐!姆妈都要到了,您这是又要去哪啊!”

    晏清欢才不理她,纵身就出了院墙,只留一道清亮的女声音还绕在墙院内:“你就跟女师说,我去逛街还没来呢。她等得住就等,等不住就让她回去吧!”

    墙外正系着一匹黑马,是晏清欢早前准备好的,她解了缰绳,回头对着晏府的后院吐了吐舌头。

    去她的姆教女红,谁爱学谁学,反正她不学。

    只是翘家之后,又能去哪呢?

    视线不禁落在墙外的那纸榜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