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马上就来。”想到长辈们,就想到今天的事,谈衡忍不住轻笑一声,他上身前倾,“哥,你演技可以啊,我都当真了。”

    季行纵低头抿了口酒,像是没反应过来,轻“嗯?”了一声。

    换杯盏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服务员恰好听到他压低的嗓音,瞬间红了脸。

    “盛枝啊,你当时说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你问她要不要帮忙。我可是亲眼看到盛枝愣住了,别说她,你当时那副神情,我都以为你是真心的。”

    季行纵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在听谈衡说话,又像是没听。

    他长指慢条斯理拎起玻璃杯,将杯体对准吊顶上的琉璃灯,仿佛在研究暖黄光线刺进鸡尾酒里的颜色变化。

    谈衡还特兴奋:“盛枝也真行啊,虽然出这么大事,但她也没昏头,依然拒绝了你。”

    杯体中轻晃的液体一顿。

    “纵哥,你本来是打算干嘛啊?如果盛枝答应了,你是准备当回便宜新郎,然后再在台上甩她一次,对她说:‘你想得美’吗?”

    轻晃的液体彻底停住。

    季行纵手肘靠在扶手边,依旧维持拿着玻璃杯的姿势,上挑狐狸眼中的旖旎瞳仁缓慢瞥向谈衡,“我有这么狗?”

    谈衡本想立刻接上,“当然有!”

    幸好眼比嘴快,季行纵的眼神让他闭上了嘴,他对着自己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可他是个憋不住的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不想这么......狗,那你是想,干嘛?”

    季行纵的回应是懒得理他,漫不经心撇头看向外面。

    他们坐在二楼,与一楼相比,二楼空间更少,属于半开放式包间,当然,也更隐蔽。

    一号包间自偷心开业以来,从没对外开放过,是专属于季行纵的。

    从他的位置,透过单向透视玻璃,可以将一楼的情况一览无余。

    “我太好奇了纵哥,你肯定是有什么我想不到的新想法,告诉我吧——”谈衡还在碎碎念,却见季行纵猝不及防站起身。

    他立刻捂嘴,“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