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雨一旁看着,心里有疑惑,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询问,又怕打扰苏泽的工作。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刚才不跟他去车里看病人的病情吧?”苏泽头也不抬,但却能猜到宁诗雨的疑惑。

    宁诗雨试探道:“我想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欲擒故纵?”

    苏泽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是,也不是。”

    宁诗雨沉吟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把握好分寸就是了。我去忙其他的事情,不打扰你配药了。”

    说完就离开了。苏泽目送她离开,笑了笑,果然心思聪慧,稍微点拨一下就明白了。

    苏泽之所以如此高调轻傲,并且其本心,不过是一个小策略罢了。徐少文的目的很明显了,有求于他让他出手治病。而苏泽要的东西也摆在明面上,那就是借星耀和徐家在商界的影响力,最大程度的发展公司。

    昨天和徐少文分开后,宁诗雨给他详细介绍过徐家和徐家所掌控的星耀,这么深厚的背景和实力,不要好经营策划一番,给雨诗公司最大的帮助,那就太不懂得珍惜机会了。

    苏泽经商天赋不足,但不代表脑子不好使。他不是真正的医生,自然也就没有治病救人的觉悟。这只不过是个交易,可既然是交易,那就要看对方愿意付出多少和自己想要得到多少。如今双方初次打交道,彼此还不熟悉,都需要一个时间去了解和思考。

    做生意和修练其实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急不来。万事万物皆有想通之处,苏泽完全以一个修练者的身份去思考问题,却也正合了做生意的真谛。

    接下来的几天,苏泽几乎每天都在实验室,认真配置一种修复液,由于一开始就没想过用灵草,只是用普通的中草药,大大增加了配药的难度。毕竟灵草虽多,却也是有数量的,一旦用灵草配药,终究有用光的一天,而且苏泽自己也需要灵草炼制灵丹以支持修炼。

    徐家兄妹住在酒店也没闲着,关于苏泽,宁诗雨和其公司雨诗的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看着桌上的情报,徐沁音空灵如幽的声音再次泛起:“这个苏泽还真是有意思。胆小,懦弱,无智?”

    虽然只远远在车内看过一眼,但徐沁音敢肯定她看到的苏泽傲骨嶙峋,骨子里的那股清气是决然无错的。

    徐少文想了想道:“我看苏泽是位奇人,这些信息肯定和事实不符,多是别人的误解罢了。对了妹妹,你占卜的结果怎么样?”

    说到占卜之术,徐沁音纤细的手指抖动了一下,轻轻摇头道:“这次的占卜不尽如意。这个苏泽机雾重重,难辨其果,倒是他那个妻子宁诗雨是贵不可言啊。”

    “贵不可言?”徐少文不解,“宁诗雨不过是宁家旁支一员,竟被妹妹夸赞‘贵不可言’?”

    不说宁家和徐家相比,还差上一筹,就算两家旗鼓相当,以宁诗雨在宁家的地位也无法让徐沁音如此推崇才是。

    “不!”徐沁音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凝重,沉吟道:“宁诗雨原来确实不过如此,我说的是她的未来。不仅以后她贵不可言,就连她的公司也将一飞冲天,恐怕星耀以后都要仰其鼻息啊。”

    “什么?仰起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