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封行朗是不方便跟河屯说的。总不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丛刚策划的吧?那样河屯保准得跟丛刚干上的!关键他还不一定会是丛刚的对手!一想到那个柯本,封行朗就眉宇直拧这个河屯怕是真的老糊涂了,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养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还不知道,而且还把柯本当成个宝!如果柯本跟丛刚里应

    外合,怕是河屯连他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还它妈的枭雄,现在都快成狗熊了!

    “还生爸爸的气呢?爸爸不是已经都按照你的意思放了白默那个小畜生了吗!”

    河屯坐在儿子的病床边,脸上挂着慈爱的关切之意。

    “河屯,我不是让你别管这件事的么?我跟白默之间只是个误会……”

    说着说着,封行朗就把自己给说烦了,“行了,我懒得跟你说!你一边凉快去吧,我要休息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爸爸赌气呢!”

    河屯将手搭放在了儿子晾给他后背上,“他打伤我儿子的腿,我能不管吗?我儿子多矜贵啊,能由他白默那个小混子给欺负了?”

    “那你抓人家女儿干什么?”封行朗忍不住怼上了一句,“才六岁的孩子,你饿她们两天,还有没有人性呢?”

    “那小畜生有多心疼他自己的女儿,也就能体会到我有多心疼自己的儿子!”

    “行了,我不跟你扯了!你回去歇着吧,我要休息了!”

    封行朗知道自己跟河屯理论完全是对牛在弹琴。便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

    “邢太子,我义父也是心疼你!你老这么驱赶我义父,多寒他的心呢!”邢十二嘟哝一声。

    “谁要他心疼了?他这叫鳄鱼的眼泪,太虚伪了!我的腿为什么要做矫正手术,他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可他却将自己的罪恶施加在别人身上!”

    封行朗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在用这样重复絮叨的方式在原谅河屯!

    如果真的憎恨河屯,他也许就不会跟河屯牢骚满腹的说这么多了。

    “邢太子,你这仇也记恨得够久的了!老这么记恨着你不累吗?”邢十二又是一声嘟哝。

    “不累!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施加给我的暴行!”封行朗哼声。

    “邢太子,我知道你嘴巴上虽然这么凶,其实内心早已经原谅我义父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怕自己的面子抹不开嘛……我懂的!”

    其实邢十二的这番无心之言,到是一针见血了封行朗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