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严邦摔倒在了客卫的地砖上,“怎么搞的?真残了?”

    封行朗把严邦从地上搀扶起来,“没事吧?需要叫医生么?”

    “不用!我没事儿。想放下水的,被绊了一跤!”严邦吃疼的抽吸着凉气。

    “那你放水了没有?”

    “没放呢……”严邦喃了一声。

    见严邦单独支撑体重的右腿打颤得利害,封行朗便没有松手,“我扶着你,你放吧。”

    “味儿着呢……你不嫌弃?”

    严邦侧头看向封行朗那清冽的五官,近在咫尺。似乎他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就当给我儿子把尿!”

    封行朗嗤声冷哼。

    严邦笑了。笑意从他的疤痕脸上满满的晕开,“我到是挺乐意给你当儿子的!哪怕当孙子也行!”

    流水声响;某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严邦不可描述的地方看去。

    看起来还可以。至少放水方面的功能是毫无障碍了。

    有伺候被大火烧伤的封立昕的经验,封行朗在搀扶一个腿脚不便的‘残废’方面,还是有一定技巧的。即便严邦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好好休息吧!老子也累了!”

    将严邦搀扶到床上之后,封行朗便转身离开;却被严邦扣住了一只手。

    “陪我聊聊吧……我这几天特别失落!都快抑郁了!”

    严邦的目光,接近哀求。

    封行朗横了严邦一眼,带怒的哼气,“现在知道后悔了?你得白痴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自己的窝拱手于人!”

    在封行朗看来严邦的失落和抑郁,是因为他的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