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一直深眸着邢八的眼底,斗的就是智商,玩的就是心机。

    “否则你义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将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带来他的老巢,而且还让医生尽心尽职医治我……

    足以说明,他还没有把我虐够!

    如果我突然间死掉了,你说河屯会不会很不爽?

    他一不爽,遭殃的人,就会是你邢八了!

    至于你义父的手段,想必你的其它义兄们,早就领教过了。”

    封行朗是半威逼,半利诱。他一直就这么直视邢八的眼底,扑捉着他脸孔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邢八只是沉寂了几秒,便笑了。

    “封行朗,我还是觉得你舍不得去死!想想你活泼可爱的儿子,还有对你痴心一片的女人,你要是想死,才见了鬼呢!”

    邢八没有被封行朗的这通忽悠而上当。

    他坚信像封行朗这么个阴险狡诈的东西,绝对不会做出自杀那种愚蠢之极的事来!

    “正因为他们……所以我才更要早点儿摆脫掉河屯的威胁!不能让他拿我当筹码去难我的妻儿。”

    封行朗的睿智在于他擅长将别人的思维方式,往自己的思维陷阱里面引导。

    “在申城,我都没能斗得过你义父河屯……在举目无亲的佩特堡,我只会是你义父的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

    “亏得你封行朗还有自知之明!所以,你要是乖点儿,说不定还能落个全尸。”

    邢八狭长的眼尾上扬着。他特别喜欢看到封行朗的低姿态。

    尤其是知道害怕的封行朗,就更能任由他驾驭了。

    可邢八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封行朗带进了一个思维的误区。

    “既然早晚都要死在这里,我那只能选择先死了!至少我还能利用这个筹码来要挟你,让我见到我的儿子!”

    “封行朗,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你见十五的!”